身上的疼痛还没有退去，蔡国玉记得很清楚，那些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明明是曾经力气比不上自己的前妻打的，按理说应该不痛不痒才对，可偏偏把蔡国玉打得浑身酸痛。想到这儿，蔡国玉又犹豫了，他又换了一张脸，这一次是苦着的，“那大师，你总不能现在跟我说撒手不干吧？我已经道歉了，可是她不接受啊！”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人家不接受你就一直道歉就好了，要不就是一直挨打。道歉和挨打中间，你总得选一样吧？”

蔡国玉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也只蔫着脑袋说：“我道歉......道歉......”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蔡国玉又跪在地上给自己的前妻道歉，又是扇自己巴掌又是磕头的，希望能唤醒前妻身为女性体内的那种容易触动的同情心。但一个成年人要是一直记吃不记打也说不过去，前妻早已不是生前那个一忍再忍的女人了，蔡国玉的自残行为在她这里收获不到一点怜悯。

最后在蔡国玉快要把自己打昏过去的时候，前妻松口了，“就像大师刚才说的那样，你要超度我和孩子，要把我的墓修好。还有我爸妈，你也要登门道歉，就像现在你对我道歉一样，我家那边不原谅你的话你就要一直道歉，一直到他们都原谅你为止。还有赔偿，你一直给我家那边的人说我是自杀的不愿意帮我父母养老，他要给我爸妈一笔钱作赔偿。”

蔡国玉的脸上写着难过二字，估计是不想掏钱。女鬼作为蔡国玉的前妻，自然是知道蔡国玉的尿性，“之前你打我，医药费还都是我自己和我爸妈掏钱出的，现在要你掏点钱赔偿我爸妈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这样那我改主意了，我要连之前的费用一起算上。”

蔡国玉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呀，那不是底裤都要赔进去吗？但蔡国玉没有被那笔金额吓到，他脑筋快速转了一下，反正这些账那两个老古董算不来，到时候糊弄过去就完事儿了。

可就当蔡国玉在心中窃喜的时候，女鬼突然说：“这些账，我一笔一笔的都有记录，这些记录保存在我妹那里，到时候会一笔笔跟你对，你别想逃！”

“什么？你什么时候？”

女鬼面无表情地看着蔡国玉，“我不是真的傻。”

说完女鬼转向姚寅笙，“我知道你设陷阱来等我，但是你没有一上来就动手，我希望你能帮我监督他做完该做的事情，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地离开。”

姚寅笙点头，“你放心吧，我会的。”

女鬼对姚寅笙鞠了一躬，然后化成薄影轻轻隐去，姚寅笙的耳边响起女人的声音，“我就在江中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