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老爷还是戴着黑黑的地主帽,身上的衣服却喜庆很多。他眯着一双眼睛对里面的人说:“时辰已到,请新娘子上轿。”
康怡躲在所有人后面不敢出声,严教练胆大,大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今天白天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到了晚上却出现这么多,这是不是你们计划好的?”
姚寅笙可以肯定这些都不是人,谁好人家大晚上接亲的?但现在要扭转大家的观念好像有点浪费时间,于是姚寅笙站起来,目光严肃地看着地主老头,“我们与你们非亲非故,何来亲事一说?”
早些时候被姚寅笙的眼睛吓到,地主老爷现在看来还是比较忌惮姚寅笙的,他快速扫了一眼就挪开视线,慢吞吞地说:“老夫在这里等候有缘人多时了,今天终于让我见到了一个令我满意的。你放心,我们家不穷,嫁过来不会亏待你的。”
“什么?我......我不要!我不可能嫁给你的!我一不是这里的人,二还有工作要做,三是还没有跟你的儿子见过面,我怎么知道你的儿子是个怎样的人啊!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嫁给陌生人!”
杨贝荷也非常气愤地说:“就是说!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拐卖的,肯定是今天在山上某个位置看到我们的窘境了,现在派出大队人马来把我们带走,是不是?”
地主老爷越来越不耐烦了,他大手一挥,厉声说:“少废话!想我傅家也是附近的大户人家,粮食够吃还不用干活儿,你们还看不上了?告诉你们,我们傅家这是看得起你们,要不然你们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傅家的门吗?”
楚羽晴抓着姚寅笙,“现在怎么办啊?你有什么办法吗?”
“讲和肯定是讲不通的了,我那些东西又没带在身上......有了!”姚寅笙想到了办法,站起来对傅老爷说:“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逗留如此之久,爱子之心可以说让人动容。但是你为一个死人讨活人做老婆,未免有点太过分了,换成谁都不能答应。”
见讲话的人是姚寅笙,傅老爷气焰没有那么嚣张了,但还是坚持要把康怡带走。姚寅笙忽然摘下玉佩,“这样吧,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要不我们把官家叫来,让他们给我们评评理?”
傅老爷估计是山高远皇帝做多了,只觉得姚寅笙这个建议是在给她自己挖一个坑,阴笑着也答应了。姚寅笙在大家的注视下咬破大拇指,把血涂在玉佩上。活人觉得姚寅笙的举动只是在拖延或者浪费时间,非常荒诞。但面前的傅老爷好像打起了精神,大概是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铁链刮着地板的声音逐渐清晰,活着的和死了的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其中傅老爷的情绪动荡更为激烈,“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说是那个玉佩?”
姚寅笙的玉佩沾血之后发出微光,她就这么托着玉佩,一直到两个戴高帽子的人出现。
“姑奶奶,好长时间没叫我们了,你最近是不是懈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