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开口咂巴着自己干涩的嘴唇,“至少......让我喝点水吧......”醒过来之后姚寅笙才感受到了煎熬,她浑身上下热得很,口渴一直想喝水,可是芮婆婆像一座大山一样坐在她床边,给了她十足的压迫感,姚寅笙可不敢造次。
得到了芮婆婆的旨意,李俊用棉签蘸水,一点点涂在姚寅笙的嘴唇上。可是这种程度的水,别说喝了,润唇都做不到,姚寅笙还是抓心挠肝的难受。看着姚寅笙躺在床上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芮婆婆还是心软了,她叹了一口气,抬手替姚寅笙擦掉了脑门上的汗,“你就忍忍吧,这也是救你命啊,我这个老婆子还能害你吗?”
“芮婆婆......我真的......一点水都不能喝吗?”
芮婆婆无奈地点头,“现在蛊虫还在你体内清理,吃东西喝水下去就前功尽弃了。本来医生也说你应该会昏睡个三四天,我想着三四天也够了,没想到你第二天就醒过来了。”
“我......到底......怎么了?”
“你还说怎么了!”声音是从病床的另一边传来的,听声音很有辨识度,是洛雨薇。姚寅笙转头看过去,没想到调查二组的其他人都来了。
“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被冲击波打到了......”
洛雨薇叹了一口气说:“是这样没错,我们也是后来接到消息的,你是不是没把涂玉先前跟你说的蛀心术放在心上?你那颗心脏,据说影像照出来的时候你的心脏跟那个奶酪似的。医院都没办法了,还是你朋友给我们发消息我们才赶过来的。”
“是嘛......那我的心......”
“好在宋叔那段时间就在寨子里,我们跟宋叔说后宋叔就把芮婆婆给叫来了。”
姚寅笙勉强转动自己的眼睛,感激地看向芮婆婆。芮婆婆扫了一眼,还是老样子,绷着一根弦儿似的说:“别感激我,碰巧遇到了而已。你说你也是,被人摆了一道都没反应过来?那蛀心术可是很老的法术了,在我还是小孩儿的时候也就见过一次,邻居说那个人死之前意志消沉了很久,还经常做噩梦,没多久就先疯了,再后来就疯着疯着就死了,死的时候有人剖开他的尸体,心脏就像蜂窝一样,一个一个的小洞。还好你啊,没到那一步,要不然很煎熬的。”
芮婆婆好像回忆起了什么,然后叹了一口气,“行了,我看你这样子估计还是很累,算了睡一下,睡着了也能好受一些。”
姚寅笙听话地闭上眼睛,她其实有很多想问的,但她的身子实在是太沉重了,所以还是闭眼休息一会儿比较好。闭上眼睛后,姚寅笙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自己飘到了天上,脚下是软绵绵的云彩,有一种舒服的感觉的。在这里,她没有看到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声音,她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啊走,走啊走,一直到感觉累了,就趴在一片云朵上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姚寅笙感觉身体舒服很多,就是身上黏糊糊的,估计都是睡觉时候出的汗。李俊和陆翊还守在她床边,只不过两人换了衣服。
“欸欸欸,醒了醒了!寅笙醒了!婆婆,您过来看看啊。”
芮婆婆被人搀扶着走进病房,“行了行了,我听见了,至于那么大声嘛!”
姚寅笙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看到芮婆婆进来,她咧开嘴绽放了一个微笑,“芮婆婆,您真神了!我现在感觉浑身通透,舒服极了!”
姚寅笙好起来芮婆婆也是很开心的,不过她刚一落座就用自己的拐杖敲了一下姚寅笙的脑袋,“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跑那么大老远受伤,让我一个老太婆又是小汽车又是飞机的赶过来,我再老一点,能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