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姚寅笙、 潘嘉宁、兰蒙和老岳四个人在火车站集合,四个人的车票钱都是老岳出的。也不是老岳抠门,贵省离首府市还挺近的,坐动车过去也就两个多小时,一下车就是市区,比飞机更实惠方便一些。姚寅笙几个人也没有强求一定要坐飞机,所以四个人欢欢喜喜地上车了。现在学校已经开学了,车上没有多少小孩的,要是放在前段时间七八月份那可不敢想,要是那时候出门,姚寅笙宁可选坐飞机了。
两小时十五分钟的车程,一下车姚寅笙就感到阵阵凉爽,有人甚至披上了外套。老岳家的生意伙伴已经提前一天接到通知了,在火车站接到了四个人。这个人就是上一次老岳家族旅行的时候,带队到苗寨里玩的那位,姓万,老岳一见面就叫他万叔。一上车,这大叔就开始对老岳道歉,“哎呀,真对不住啊小岳总,你看我这......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要是我知道你会被看上,我就不带你们去那儿了。”
姚寅笙跟兰蒙和潘嘉宁坐在后排,她问万叔:“万叔,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另外三个人的身份,在火车站碰面的时候老岳就已经告诉万叔了,所以万叔也知道,姚寅笙就是那个帮忙的。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姚寅笙,万叔说:“唉,我是本地人,这种事情从小听到大,外面的人对苗寨来说可是很吃香的。以前我也就是听说过,哪儿哪儿来的游客,来了一趟就回不去了,还有的就是小岳总这样,被种了蛊,回去几天又回来了,男的女的都有,苗寨里面最不缺的就是会种蛊的。远的不说,就说我公司里面一个小经理吧。他外婆就是苗寨里的,但是他从小就是跟爸爸妈妈住在市里面的,他小的时候爸爸妈妈甚至不想让他读书,想把他送回外婆那儿去学蛊呢。所以这里的苗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蛊术,这种事情我是经常听说的,但发生在身边人身上的,还是头一次。”
潘嘉宁听完以后觉得这次赢面不大的样子,“啊?那老岳这次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姚寅笙撑着脑袋看窗外往后退的树木,“不来更不行,你看之前老岳都被那姑娘折磨成什么样啊?我的护身符挡了三天估计也是极限了,这要是让她一辈子连在梦里都见不到自己的情郎,疯起来不知道要怎么这么老岳呢。”
老岳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上,听姚寅笙这么说也是冷汗连连。潘嘉宁又问:“那找到以后呢?大师你打算怎么办?要是对方不肯让步,给我们下蛊怎么办?我可是从小说里看到了,他们会偷偷给人下蛊,那种蛊让你抓心挠肝,又或者是只要你离开固定范围就原地暴毙,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兰蒙拍了一下潘嘉宁的脑袋,“别自己吓自己了,来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要给老岳找回场子,现在地方还没到呢你就开始打退堂鼓了?你别忘了我们这次来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寅笙的助手,你个助手现在就退缩成这副熊样,我们的气势不就减弱了嘛!”
万叔在前面哈哈笑了一会儿,转而很认真地说:“但还是小心为妙啊,那种家家户户都养蛊的寨子啊,其实也不是非要有个伴侣不可,他们要的是有接班人,所以啊只要有了孩子,另一半什么的其实不重要。所以你们要小心一点,可别让寨子里还单着的年轻人看上了,他们没那么多要求,就是借个种。”
这话让兰蒙都有些泄气了,“啊?那我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都不行啊?”
姚寅笙拍了一下兰蒙的手背,“放心吧,再怎么样我宁可舍弃掉男同志也不会让你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