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哭得很厉害,导致他们头顶上的灯条都在闪烁,或许他是真的忏悔了好多年,但有时候现实很残酷,有些错误是无法挽救的,更何况展昭并没有把钱送回去而是买了自己想要的飞机模型,这样的忏悔也算迟到了。
“詹主任,展昭这件事,学校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我记得那时候展昭留下了一封遗书,上面只是写着自己不配为人,其他的就没有了。因为没有其他线索,展昭的父母一开始以为他是被欺负了,学校也叫来跟展昭非常要好的朋友询问近况,都没有我们设想的那样。这件事最后定性为自杀,展昭的父母可能也觉得没有别的可能了,就把展昭的尸体带走了......啊!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好像就是从展昭同学之后,那间教室就开始发生那些怪事。”
姚寅笙看向展昭,后者擦掉了眼泪点头承认了,“是我,一直以来,我都留在教室里没有离开,我......我一直觉得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不能离开,但是我又不敢去做。但是我不是故意要害人的,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其实是因为那些同学也跟曾跟我一样,偷了学生和老师的东西,我非常生气,所以我才......”
在医院的时候,展昭就曾说过,王梓涵也偷了学生和老师的东西,那么其他人呢?姚寅笙问展昭是怎么知道的,展昭说:“有的是我亲眼看到的,有的是拿着战利品回来跟同学炫耀的,我看了只觉得气愤。这里面还不乏女同学,看上去乖巧可爱,但是偷了同学的mp3和生活费,还有的同学专门溜进老师办公室去偷手机,回来之后自习课上就跟周围的人吹嘘自己手艺多高超。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所以我就缠着他们,在他们耳边念叨着,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错误。”
姚寅笙对詹主任说:“詹老师,学校里经常丢东西吗?”
詹主任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唉,说多不说,说少不少,学生的电子设备被偷的,我也听说过,但是那些孩子不敢把事情闹大,都选择忍气吞声。倒是老师丢了东西报过警,调监控查出来了,偷老师的东西的学生是找到了,学校也记过处分了,但这种情况还是会三不五时地发生,我们也很头疼啊。”
有的孩子青春期了胆子大,就拿以前姚寅笙读高中的时候说吧,羡慕家境好的同学的手机偷来的有,溜进老师办公室把自己被没收的手机偷回来的也有。但有的孩子就比较胆小,大多也是因为电子设备可能是自己偷偷带到学校里来的,要是跟学校或者家长说了会担心惩罚自己也会有一份,所以大多不敢声张。
姚寅笙对展昭说:“你总共缠过多少人?”
“七八个吧,有的退学了,有的跟我一样死了。”
“这次那个王梓涵,他忽然昏倒也是因为你吗?”
“我觉得是的,我经常在他耳边说话,管他叫小偷,他就这样了。”
“那人家后来都昏倒了,你怎么还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