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那么激动啊爸？”

“滚......滚......滚！我们成家......我们成家......我们成家......呜......呜呜呜......”

“爸，你这是干什么啊？好端端的怎么提到咱们成家了？我们成家也就这样了吧，我已经不奢求什么了，这都是我们自己造的孽啊爸。”

这时候，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是她找来了，你看不见吗？”

“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成威仁这下应该看见了，自己曾经杀死过的人，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他面前。以前他总是听说，谁谁谁看到鬼了，他心虚，也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再次看到漆婕，但是三十年过去无事发生，他也放松了警惕。现在，他真真切切地看见了。

但是漆婕并没有多逗留，三个人都看到她以后她就下楼了，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过瘾还是没过瘾。成威仁跛着脚一瘸一拐地下楼，却再也没有找到漆婕的影子。成威仁眨眨眼，“她人呢？”

姚寅笙有点好笑地问：“你希望她是人？”

成威仁的嘴巴微张，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跌坐在楼梯上，“对啊，你是带着她来找我的，我怎么给忘了呢？我还跟你说了那么久，她全听到了？呵呵，也是了，含恨而死那么多年也该回家了，来看看杀人凶手遭到了什么报应也是应该的。”

“我们走吧。”漆婕这样跟姚寅笙说。

姚寅笙站起来，对成威仁笑一笑，“还能活着，或许是老天爷对你们最大的宽容了。”

等到姚寅笙离开，成威仁才哆嗦地站起来，脸上扯出一个苦笑，望着楼上自言自语：“这，真的是宽容，还是惩罚呢？”

回到家属大院，正是吃午饭的时候，但今天小婳居然破天荒地回来了，她好像要做什么事，但是漆局长和爱人不让，双方正在交谈。正好姚寅笙回来了，漆局长看她是恩人小婳好像也对她很自来熟很亲近，就想让姚寅笙帮忙评评理。

“恩人，你回来的正好，这孩子说什么要跟大院里的几个孩子一起，去少管所探望那个推人的孩子，这下午还要上课呢。”

小婳在一旁小声地说：“我请了假的，而且下午的课是自习。”

“恩人，你说，这不是耽误事儿嘛，那推人的孩子就在大院里，平日见了人有礼貌要去看看我不说什么，但总不能占用学习时间吧？她都准备要期末考试了。”

小婳没有因为漆局长的话就大吵大闹，但还是有些小情绪，好像非去不可。姚寅笙从小婳的眼中看到不一样的倔强，姚寅笙想了想对漆局长说：“要不我陪她去吧，小孩子的友情对他们本身很重要，偶尔在规定的范围内叛逆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