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各地方刚解放,但一些偏远山村的社会风气还停留在解放前,安家村当时的地理位置也很偏僻,当时的首府市中心火车站都还没有建成,市中心也根本不在现在的位置。安赢说,有一天,村子来了一个流浪汉,身上的衣服是灰色的,破破烂烂还沾满尘土。这流浪汉的打扮比村子里生活最艰难的一个叫安老三的人还要破,最关键是他还缺了一只脚,拄着拐杖,另一只脚小跳着,另一只空荡荡的裤管在风中摇摆。
安家村的人多半没有坏心思,看到这样一个流浪汉出现第一时间也是心生同情和怜悯,就给了他一些吃的,并询问他是从哪儿来的。那个流浪汉咬着白花花的大馒头眼泪就掉下来了,说自己是从另一个地方逃出来的,他原来的村子遭到了不愿意劝降的土匪袭击,一夜之间村子就变成人间地狱,男人被抓壮丁女人被抓走当压寨夫人,若是不从,小命不保。
流浪汉就是从混乱中逃出来的,战乱中他被土匪砍掉了一只脚,老婆孩子还有父母亲都死在土匪的土枪和大砍刀之下。流浪汉当时疼晕过去了,负责清场的土匪只是用刀柄捅了捅他见没反应,也就不当回事。后来流浪行又是被痛醒了,醒来村子的血河已经凝结,没有一点声音,哪怕是人的哭声或者鸡叫、狗叫声,一切都那么平静。担心自己会因为土匪的回马枪而掉脑袋,流浪汉顾不得处理自己的伤口,找了根树枝当拐棍,化身乞丐,一路乞讨一路逃,就逃到了这里。
当时在场的安家村人听了流浪汉的故事,无不惋惜痛心的,流浪汉吃了一个馒头之后就给安家村的人跪下,希望能够在这里安稳地度过余生,不求荣华富贵,阖家美满,只希望能够一个安身之处。那时候安家村人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流浪汉在村子里住下了,没过多少天,安家村就被血洗了,就像流浪汉口中的那个家一样,被土匪血洗了,而当大家被土匪叫到一起准备统一处理的时候,那个流浪汉俨然换了一副模样,站在土匪头子的右侧。流浪汉是土匪头子的右臂,他的腿确实断了一边,但那是他的勋章,他引以为傲。也正因为他的残缺,才能让安家村的人个个掉以轻心。
原来这都是这帮土匪的计谋,他们看准了安家村这个地方,同时新政府一直想要整治土匪,一些被劝降了的早就下山了。但流浪汉这批土匪不愿意下山,他们知道自己作恶多端,下山可能就要蹲大牢了,所以他们想找一个地方,在那里“重新做人”。安家村,是他们物色许久的地方,这个地方地理位置偏僻,再合适不过了。
安家村,在一夜之间所有村民都消失了,他们被活埋在村子里,那些土匪挖了一个大坑把他们推进去,活的就活埋,死的就顺便埋了。
这么说来,鞍子村站下面的亡魂是可以解释了,而那些符箓是不是也是土匪所为呢?要只是施工队碰到了,请个先生大师来超度就好,不必贴上符纸镇压的。安赢气愤地说:“当时地铁动工的时候确实我们闹了一次,谁知道那个包工头就是那群土匪中的一员,还真让他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