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突然离场,让三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金俊生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脸上笑眯眯的,“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她因为孩子的事情变得敏感,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
姚寅笙注意到,在冯安坚持表示自己一定要怀上孩子后,金俊生的表情就开始变得不自然,他坐在沙发上扭扭捏捏,非常不安定,心思好像已经飘到别的事情上了。这种软绵绵的逐客令,姚寅笙和潘清媛也明白,对视一眼就起身。离开之前,姚寅笙还是来到冯安的房间,发现她躺在床上,窗帘拉得死死的,一盏灯都不开,枕头那个地方有一束光把女人的脸照亮,还有欢快的音乐声,只是床上的女人面无表情。
冯安这是在用欢快的短视频让自己从孩子的事情抽离出来,但显然不管用。姚寅笙摸黑来到冯安床边,拿出一张符放在冯安枕头边,“这是安神符,你睡觉会做噩梦,把这个放在枕头下或者随身带着都行。至于孩子,我还是坚持我看到的,有时候命里没有的你就不要强求,人生有很多活法。”
冯安好像没有听到姚寅笙说话似的,一双空洞的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姚寅笙知道说再多都没用,她无奈地吸了一口气,把符纸放好就出来了。
从房间里出来,姚寅笙看到大厅里只有潘清媛一个人在等她,金俊生已经不见踪影了。一问才知道,在姚寅笙进屋后,金俊生就不管她们俩了,拿着电话鬼鬼祟祟地跑到另一间房间,把门关上就不知道在干什么了。
“走吧,这件事他们不配合,那我们也没办法。”
潘清媛明白这个道理,两人一起离开了。走出酒店,潘清媛的电话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眉毛皱了一下,并不想接。但在电话准备自行挂断前,潘清媛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喂?请问你是?”
潘清媛说完这句后就没再说别的话了,只是越聊她的表情越盛,眉眼全都展开了,“真的吗?那真的是太好了,你好好读书,不用怕,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挂了电话,潘清媛告诉姚寅笙,金俊生跟前妻的女儿居然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她告诉潘清媛,母亲留下来的遗产她已经全部偷偷进行公证了,这样就算金俊生明摆着要变卖那些遗产也不可能的。潘清媛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很高兴,她活了半辈子还是没有伴侣孤身一人,朋友的女儿小涵又生得乖巧礼貌,潘清媛把她当成半个女儿疼了。
潘清媛带姚寅笙去了一家咖啡厅喝下午茶,看着仗势,姚寅笙觉得蹊跷。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找我?”姚寅笙说得很直接。
潘清媛笑了笑,“还真有,大师,您看上次您帮我爸看事已经是几年前了,您给我们家画的那些符,这么多年过去了,颜色已经有些淡了,您看......”
哦,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姚寅笙吃了一口蛋糕,“这简单,你说一声就是了,回去今晚我就给你画,你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