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逸涵以前跟妈妈来过首府市几次,但都是小时候了,现在根本没有印象。潘嘉宁奉命带姚寅笙跟金逸涵去了一家位于市中心商区背后的一家店,那里的鸭脚煲比用力营销做宣传的店卖的要好吃多了。
东西上来,翻滚的石鼓里铺满了食材,七八个手掌大的鸭脚铺在锅面,往下捞还有田螺、酸笋、紫苏和芋头。香气在食材被翻滚融合以后溢出来,姚寅笙都觉得肚子饿了。几大碗米饭吃下去,三个人才从店里出来,金逸涵还会在首府市住上几天,她要等潘清媛康复出院了才安心,最重要的是,她要看到金俊生的下场。
三个人在马路口分别,姚寅笙已经要回家了,电话又被江队长打过来了。
“有情况你快过来一下!另一个嫌疑人不对劲。”
姚寅笙赶到警察局,可是警察局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还都有说有笑的,这跟江队长在电话里说的情况不一样啊。见到江队长,他靠在审讯室外的墙上垂着脑袋,头上的灯光有点暗,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种时候把我叫来做什么?”
看到姚寅笙,江队长拉开窗帘让姚寅笙往里看。审讯室里,冯安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非常不安定,身体在剧烈地抵抗手铐的束缚,紧紧地咬着牙,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已经把胸前弄湿一大片。
“这是怎么回事?”
“很突然,我们在审讯关于金俊生前妻死亡的事情,一开始她只是沉默,但后来就突然笑起来,我们问什么都不说话,一直就这样笑了一个多小时。再后来她不笑了,嘴巴开始嘟囔着什么,我们的记录员以为她坦白了,就凑上去听听她说什么,谁知道记录员一靠近,她就张大嘴巴要把记录员的耳朵咬下来。幸好记录员反应过来躲开了,要不然他的耳朵也负伤了。”
这个场景跟金俊生那天晚上差不多,或许不是对耳朵情有独钟,只是碰巧她着魔的时候耳朵就在嘴边。
“我进去看看吧。”
江队长把门打开,姚寅笙进去了。一进门,姚寅笙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但冯安就像没听见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姚寅笙把手放到冯安眼前晃一晃,“冯安,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嗷!”
冯安张大嘴巴朝姚寅笙的手咬去,姚寅笙往后一退,躲开了。
“让我吃......我要吃......我要孩子......我要孩子......”
姚寅笙摇摇头,她还是被想要孩子的执念支配,加上先前已经吃下不少刚成形的胎儿或者胎盘了,体内死气重,女人身上阴气更多,更容易丧失对身体的主动权。姚寅笙绕到冯安身后,给她打出了一张安神符贴在冯安脑后,“赫郝阴阳,日出东方。敕收此符,扫尽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之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病用镇煞金刚。降伏妖怪,化为吉祥。”
念了三遍口诀,冯安才安静下来,她的头发突然动了,很快,几只类似铁线虫一样的东西从冯安的脑袋钻出来。姚寅笙感觉用符纸把它们抓住包起来,怪虫拿走,冯安就醒过来了,“咦?我这是......怎么了?”
“你醒了?还记得我吗?”
冯安点点头,“记得,你是那个大师,跟我说我没有子女缘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