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牛眼泪的作用消失了,单冰夫妇才不舍地离开天台。单冰妻子直到看不到单尔倾了还在哭,还想让姚寅笙变出一瓶牛眼泪让她擦伤继续跟女儿说话。姚寅笙出门前就带了这么多,她也没有多的了。
单冰也是更理智的,他搀扶着妻子退到一边,“好了,我们之前跟人家保证过了的,不会乱提无理的要求,现在尔倾我们也看到了,该送送尔倾了。”
单冰的爱人还是坚持,“可是......”
“好了好了,你忘了刚才答应尔倾了吗?不要总是做一些强人所难的事,我们要学会倾听,而不是拉着所有人跟着我们的计划走下去,对不对?”
爱人在自己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单冰对姚寅笙做了一个手势,姚寅笙微微颔首就迈进天台。天台的正中央,单尔倾站在那儿等待着,看到姚寅笙她也开心地冲她招手,尽管脸上还带着深深的泪痕。
该到了她离开的时候了,她知道,在她得到了母亲的拥抱后,她就什么都不怕了。顺利把单尔倾交到黑白无常手中,姚寅笙呼出一口气,“好了,尔倾会顺利到下面去的,你们不用担心,以后想她就多给烧纸,边烧边说话,话也能带到的。”
“真的吗?那我马上去买,以后每天晚上我都给尔倾烧!”
“行了行了,你烧那么多尔倾收得过来吗?初一十五,清明节的时候烧就是了。”
单冰妻子一下就恢复正常了,又或者,她根本就没有疯,只是因为偏执让她的举动看起来异于常人而已。
事情结束回到岑家,姚寅笙也该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她买了第二天的车票,今晚再休息一晚上。睡前姚寅笙拿出《集魂录》,看到了卓尔倾的名字。
卓尔倾,女,云省春城人,二〇〇三年生,二〇二二年卒,死因:坠楼而亡。
叩叩叩,门在姚寅笙快要关灯的时候被敲响,随后便是岑俊媛的声音,“寅笙,你睡了吗?”
姚寅笙把《集魂录》塞进包里,“还没,我还打算玩一会儿手机。”
“那我进来了?”
“嗯,好。”
岑俊媛推门进来,她拿着一个红色的帆布袋,姚寅笙也注意到了,随口问了一句:“俊媛姐,袋子里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