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经在为自己这个完美的计划窃喜，抬头看到姚寅笙就在注视着自己，那双眼睛如同深渊，仿佛能吞没一切，也能看透一切。朱立哲立刻把头低下来，这时候姚寅笙开口了：“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到什么好事情了？”

“没！”朱立哲立刻否认，非常认真地否认，“我没想什么！什么都没想！真的！”

姚寅笙嘴角是玩味的笑意，她也不戳破地说：“说完了吗？你刚才既然承认了，那我们去一趟警察局吧？”

这正合我意，嘿嘿。朱立哲脸上还是苦瓜样，心里还在高兴，自己的计划好像可以继续下去，到时候他翻供就可以了。可是朱立哲怎么都没想到，姚寅笙录音了，不仅录音了，她还给相信她的警察们表演了一手大变活人！在关了窗户和大灯的审讯室里，一把雨伞和一碗夹生的米饭就能让警察同志们看到郭明英了，这下证词还没轮到朱立哲说就全让郭明英说完了。朱立哲失算了，但是他也很快就想到另一个办法来给自己脱身，那就是扯谎。

“你们不要相信她，她这个女娃娃神叨叨滴，你们不要相信她的话。”

朱立哲说这话的时候用的是当地的方言，警察也是本地人，听到熟悉的乡音肯定会护着自己老乡，所以看姚寅笙的眼神多了很多疑惑和质疑。马文泰这时候出现了，他操着方言先骂了朱立哲一句挺难听的话，然后把自己的经历告诉警察，不就是本地话嘛，谁不会说似的。

这下警察就犯了难，主要是这报案的形式太奇特了，哪有人带着鬼来报案的？警察局的老前辈出现了，是一名快要退休的老民警，年轻的时候是省大队的刑侦大队长，给大队立下过赫赫战功。现在快要到退休的年龄了，身体也大不如前，上面想了想给他选了这个派出所安度晚年，老前辈即使心里有不舒服，但也无可奈何。

现在来了这么一桩案子，老前辈手痒心也痒，他年轻的时候也跟更老的前辈办过一两件奇怪的案子，这种案子可遇不可求，当然难度要高很多，这类案件很多时候缺乏所谓的证据，所以如何给凶手定罪是一个大难题。但老前辈现在跃跃欲试，以前都是他师父带着他，现在他也有徒弟了，想在退休之前多教一些东西给徒弟，这也算是另一种传承了。

姚寅笙一下子就看到老前辈眼睛里的光，他的徒弟现在就站在旁边，刚刚见证了姚寅笙大变活人的手法，也是记录郭明英口述证词的人。现在很多警察都拿不定主意，他们对姚寅笙的手法半信半疑，有的人想接下这个案子但是明白这种案件的难度，若是犯人自首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可这桩案子的凶手一副逃避拒绝的样子，他们就知道这桩案子不好办了。

“我来！”最后还是老前辈站出来了，同样站出来的还有他的徒弟。

有人提出了质疑，“不是吧老何，你真的要掺一脚？这......这你也不知道这是真的假的，怎么可能把灯关了一碗夹生的米饭就能把鬼变出来啊？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