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三个孩子早已成家,孩子肯定是有的,不过他们不知道姚寅笙为什么这么问,所以警觉了些:“你问这个干什么?”
“隔代亲,有时候你们孩子开口劝老人家他是不愿意离开了,孩子的话可能会有用些。”
孟谦元明白过来了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要我们孩子做什么危险的事呢,我女儿今年刚升到高一,平时老爷子还真挺听她话的,我们几个大人说了好久不能喝酒都没用,我女儿过来只说了一次老爷子起码能一个月不喝。”
“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做法事再把孟爷爷送下去,少不了你们做儿孙的跪下来让老爷子好好上路,所以你分配一下时间,做法事那天让孩子过来。”姚寅笙又看向了孟维元:“你呢?你的孩子多大了?”
孟维元有些尴尬,他嘿嘿傻笑了两声后无奈地说:“我也有一个准备中考的儿子,不过我跟他妈在他还小的时候离婚了,他妈从来不让我跟他联络,可能他长大了也知道我们为什么离婚了,所以也不找我。去年我前妻再婚了,后爸看上去是个老实人,他们一家可能过得很幸福了。”
姚寅笙挑起眉毛好奇地看着孟维元,“你犯了什么事儿让你前妻对你怨恨那么大,连孩子都不让看了。”
“额......哈哈......这算是工作上的失误吧......我就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姚寅笙大概懂了,也不强求孟维元把儿子叫过来,从小跟孟家分开,估计户口本上名字都不姓孟,应该也跟老爷子没有多亲近。那还有一家呢,姚寅笙又问何梦泽:“我听说你爱人最近生孩子了,是二胎还是头胎?”
“头胎,我们结婚晚,二十七才结婚,拖了三年才有孩子。小孟她身子虚,很难怀上孩子,刚结婚那阵她天天去打黄体酮。”
姚寅笙泄了一口气:“既然这样那也没有办法了, 那么小一个孩子不能出现在这种场合,容易生病,那只能让大孙女过来了。你们准备一下吧,周末给老爷子做一场法事如何?”
三个人对这个提议没有意见,回去准备法事该用到的东西。姚寅笙回到巷子没有进酒吧,而是径直往里走,三两次的法事都遇到些个装神弄鬼骗钱的,姚寅笙觉得这样在浪费时间,于是主动提出要帮孟家找一个会做法事的道公过来。这个人就藏在白事一条街的深处,一处阳光都照不到的地方。
这条巷子那么多年来姚寅笙也没走得太深,一般就是走到卖寿衣的店给小八买几件新衣服。这个人的屋子姚寅笙要一边走一边问,问了五个人才找到了正确的位子,一栋两层的小楼,门前堆着十几个黑色塑料袋,这些都是垃圾,有一只大老鼠还在这座小山上来回翻动,看得姚寅笙眉头紧皱,一步都不敢往前走了。
一声吸痰再吐痰的声音从二楼的窗户发出,姚寅笙在那里看到一个人头探出来:“哟,稀客啊,这好像是巷口那家酒吧的人是不是?”
姚寅笙抬头道:“是,我叫姚寅笙,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哦?帮忙?正好贫道今日心情不错,且听你说说是怎么个事儿,你上来吧,门没锁,门把手一拧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