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姓徐，你们叫我老徐就可以了，贫道没那么多讲究！”

“哦哦！徐师傅，我父亲的事就麻烦了。”

老徐大手一挥，明黄色的袖子像一幅展开的画卷，“好说！一般的东西你们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都在车里面了，我这就去拿。”

老徐跟姚寅笙走在最前面上楼了，身后孟维元和何梦泽分别扛着一箱东西走在他们身后，最后面是孟谦元和女儿，估计还在给女儿做思想工作呢。门打开何梦泽就从屋里搬出一张儿童用的学习桌，把他们买来的东西一一摆好摆整齐，牲畜的头一律朝外。屋子里也在准备，孟维元拿出一张夏天用的凉席铺开，又找来一碗堆成尖尖的米粒和一枚鸡蛋，紧接着又去烧开水泡茶。

一切准备就绪，老徐拿着孟谦元准备的生辰八字在凉席上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吟唱一些大家听不太明白的话。这些话随着腔调唱出，像某地的方言又不像，孟维元好奇地朝姚寅笙打听，而姚寅笙只是拧着眉毛让他安静。可孟维元锲而不舍，姚寅笙只好小声告诉他：“我也只听懂了一点，但是老徐根据生辰八字推算出了孟爷爷的生平经历，正在唱出来。别说话，安静地听！”

一个人的一生很长，经历过很多事情，所以从头到尾唱完需要很长的时间。姚寅笙跟孟家人在客厅里默默地听了好久，老徐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抽空看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老徐没有喝一口水，声音逐渐沙哑起来。

老徐这么做不是没有结果，姚寅笙看到孟爷爷慢慢从厨房里走出来，一开始是讶异地看着客厅的一切，后来不知怎么了，竟然流下两行泪。又过去了半个小时，老徐总算唱完了，他用袖子擦掉额头上冒出的汗，这就表示他要休息一下了。

眼神示意一下姚寅笙，姚寅笙也从包里拿出一大瓶浑浊的液体，这是她的常客了。

“好了，徐师傅唱了那么久孟爷爷已经走出来了，现在让徐师傅休息一会儿再进行下一个步骤。现在你们可以跟孟爷爷说说话，这瓶子里装的是牛眼泪，你们取一点儿抹到自己眼皮子上就能看到孟爷爷了，有什么话跟老人家说的就赶紧说吧。”

孟家人犹豫再三最后战战兢兢地接过那瓶牛眼泪，抹上的人睁眼都发现自己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都惊叫了一声：“爸！”

接下来就是不绝于耳的哭声，孟爷爷的三个孩子中小女儿是哭得最厉害的，孟谦元和孟维元哥俩儿倒也是红了眼眶，说话的声音有些糊嗓子。不过姚寅笙倒是注意到了一个人偷偷躲起来了，那就是孟谦元的女儿，从一开始她就一副不配合的姿态，现在更是跑到阳台上不听不看。

姚寅笙走到她身后：“你不去看看你爷爷吗？”

小女孩儿被姚寅笙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她气鼓鼓地对姚寅笙说：“不要！这是骗人的，我不相信我还可以看到爷爷，爷爷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