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好像在三号楼发现了什么,她一边看向三号楼一边问:“您家住几楼啊?”
“六楼啊,早知道当年就不选那么高的楼层了,现在我腿脚开始不好了,再过几年估计下不了楼了咯。”
周围的大爷都在附和,姚寅笙则继续问:“您家是住左边那户还是右边那户?”
“左边,右边那户是小管医生的,他在外调了一年多,听说准备回来了。我估摸是家里那么久没人遭贼了,但我自己顾我的小孙都费劲,只要没撬到我们家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姚寅笙转头看了老叶一眼,“您这小孙......”
说到这儿老叶的眼睛湿润了起来:“造孽啊,孩子他爸妈在他刚出生不久就车祸去世了,对方酒驾,撞人那天晚上直接在抢救室门口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法院判了对方全责赔我们四百万,对我这个老头来说钱算什么,人都没了我要钱来干什么?”
姚寅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周围的大爷也都在安慰老叶,说什么只要他们还在,老叶的孙儿是绝对能长大成人的。姚寅笙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但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所以她对所有大爷说:“你们看到六楼管医生的阳台上的人了吗?”
一些大爷选择抬头看一眼,然后莫名其妙地说:“你在说什么呢?管医生外调出去挺长时间了,他又还没成家,他不在家家里就没人了。”
这么说只有我自己看到了,姚寅笙还来得及告别大爷就抬脚离开了。来到六楼,姚寅笙没敲门,她觉得管医生家里那个人应该也明白姚寅笙看到他了,说不定已经躲起来了。姚寅笙叫出小八,让他先进屋探探情况。
没一会儿小八就打开门:“没事儿啦!”
姚寅笙进屋,看到一个老大爷紧张地坐在沙发上,管医生可能也知道自己会去很久,所以给家里的家具全都装上防尘罩。看到整个房间的布局,姚寅笙觉得管医生应该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不过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坐在沙发上的人,这个人看上去年纪好像跟楼下下象棋那帮大爷差不多,身上穿的也很朴素,看不出有什么恐怖的。难道真是他搞的鬼?
姚寅笙上前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个大爷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两腿夹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局促地说:“我是来......我是来找管医生的......”
“可是管医生调职了,这你应该知道吧?”
“我......我知道......可是我想等管医生回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的......”
姚寅笙觉得奇怪:“你找管医生找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