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东西?”
“这个。”春道长从袖筒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珠子,像猪眼睛那么大,是很深很深的黑色,拿到灯光下也看不透。
姚寅笙接过这颗珠子,希望春道长能多做一些解释,但是春道长看都不看那珠子一眼,反而说:“这是调查组那几个人拜托我的,明天我会在外头给你守着法坛,那女鬼听不听你诵经就是另一回事了,你到时候自求多福吧。”
春道长说完就离开了,姚寅笙关上门把玩手里的珠子,没有异味也没有察觉到气息,这颗珠子跟小时候玩的玻璃珠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大一点黑一点。不过春道长也说了,是调查组拜托的,也就是说春道长也是为了完成这次的任务而已。姚寅笙把珠子放在床头,时间已经不早了,院子里的灯关了,就是段家还会传来令人胆寒的哀嚎声,只不过大家好像已经对这声音免疫了。
第二天一早姚寅笙的房门就快要被砸穿了,敲门的是洛雨薇,一开门她叉着腰说:“不是我说你啊姚寅笙,这都已经太阳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呢?楼下大家已经准备好东西了,就等你了,你动作麻溜的。”
姚寅笙揉揉眼睛看了一眼手机,没好气地对门外的人说:“你家太阳八点半就晒屁股啊?”抱怨归抱怨,姚寅笙还是起来洗漱好跟洛雨薇一起下楼。
楼下春道长已经准备就绪了,他还上了一身金黄色的道袍,手里捧着法坛已经准备好了,看到姚寅笙才下楼则傲娇地白了一眼。姚寅笙也不甘示弱,拍拍脸打起精神率先走出门:“走吧!”
段家门外也很热闹,长长地桌子横着摆,上面放着猪头、鸡、鸭还有牛肉,桌子前的村干部今天穿得也很正式,每个人都穿上了衬衫西装,几个人一起在桌子前鼓弄祭品。见到姚寅笙,村长小跑着来到她面前问:“这样真的可以吗?”
姚寅笙横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啊,但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村长明显是有的,但他不敢说出口,其实村长的方法就是姚寅笙先前说的特殊处理,姚寅笙也说了,不到不能控制的地步就不采取特殊处理。就事论事,这件事段凤霞完完全全就是牺牲品,人憋着一口气离世就会闹腾,要是不让她出了这口气而一棒子打死,那对死者来说太不公平了。姚寅笙这么做村长他们可能会觉得她心软,可血债血偿是以前盛行的道义,姚寅笙也觉得很在理,也就这么做了。
一切准备就绪了,姚寅笙这次独自一人来到段家门前,她点上三炷香门就自己打开了。姚寅笙感觉意外,她昨天还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说辞,今天已经做好了口干舌燥的准备,可开口就这么顺利,这让姚寅笙更加紧张。但门既然已经开了,那还是进去吧,姚寅笙在大家的注视下擎着三炷香走进段家,随后段家的大门用力地关上了。
看到姚寅笙走进段家,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凝重,调查组的这些人多少都跟姚寅笙认识,她这次又是为了调查组而动身,肯定关心她。村民们也在心里祈祷这次能成功,如果这次还不成功他们也无计可施了,有些人做好了离开村子的准备,他们担心带着极大怨气的段凤翔会无差别的伤害村子,所以他们做好了逃跑的打算。可说走就走不是那么容易,这又不是去旅游还能回来,这一走或许就是一辈子了,小孩子还好,可那些生活在这里那么多年的老人呢?老人们总是念旧,可能住在凶宅旁边都不愿意离开,所以为了不搬家也为了老人,村民们也站在门口等到姚寅笙出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