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真觉得老宋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她给老宋解释说:“不是我不想帮,只是你惹人家生气了,所以我不好插手。你看,这个人在道观,就是靠道家吃饭的,你还跟人家吵架,对方说不定现在还在气头上呢。人家这么做就是让你知道其中还是有玄学的,你若是不跟对方好好说明自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我就贸然插手,到时候你是安全了,我呢?”
老宋眨眨眼,他确实没想那么多,还想说什么姚寅笙已经抬手阻止了:“就这么个方法,你照不照办?如果不照办我也不揽这个活儿,你去找别人吧。”
“诶别别别啊大师,我照办就是了,明天,明天我们就去怎么样?”
姚寅笙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可是老宋也不会让姚寅笙这一趟白来,他搓搓手不好意思地对姚寅笙说:“可是大师你看,我们现在还没去呢,我现在意外频发,你能不能先帮我一晚上,让我睡个安稳觉可以吗?你是不知道啊,自打我发生意外以后,我生意做不成就算了晚上睡觉也睡不好,有一天差点打呼噜把自己搞窒息了。大师,你看看......”
姚寅笙从包里拿出一张护身符:“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是一张护身符,你贴身放好,不是大难都可以撑过去。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有时候你越是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现在尽量保持平常心。”
老宋接过护身符,忙不迭地塞进自己衣服口袋里,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谢谢大师的护身符,有它在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翌日一早姚寅笙跟老宋一家搭最早的一班飞机前往中州,玄徒的主页里写明自己的道观是位于中州的大圊宫。姚寅笙昨天晚上回去查了一下,这道观还挺出名的,在国内排得上前十,占地面积很宽广,里面也住了不少人。其实姚寅笙也在网上找到了这位玄徒的账号,私底下给对方发过消息,但是对方并没有回复,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大圊宫还是国家级的景区,每天来这里的人很多。都是第一次来也没有经验,好在老宋找了一位在中州生活的老乡,让他给大家带路。老宋的这位老乡姓袁,老宋的孩子叫他袁叔,姚寅笙也跟着他叫袁叔。
袁叔的妻子是中州本地人,从小耳濡目染多少也相信一些道家的东西,逢年过节的也会过来求个符之类的,袁叔跟着来过几次,知道怎么找到道观中等级较高的成员。走进太极殿没几下,袁叔就找到了一位扎着丸子头的老道士,称要找人便报了玄徒的网名。但老道士可能不怎么接触手机,听完之后摇摇头说自己在这里住了很多年没见过谁叫玄徒的,所以帮不上忙。老道士也有心眼,打听为什么要找这个人,袁叔一时无言,还是姚寅笙悄悄在老道士耳边说明来意,老道士长长地哦了一声,看向老宋的眼睛充满了敌意,但也没说什么,拂袖离去。
老宋在道观里完全抬不起头,大殿里高高的雕像让他觉得非常有压迫感,来到这里看到成群的道士他越发的心虚。老道士一走袁叔也没有办法了,他还以为玄徒就是那人的道号,没想到是网名,这在偌大一个道观里找网友这不是天方夜谭嘛!况且对方还不搭理你,这下就更难办了。
在老宋一家和袁叔一筹莫展的时候,姚寅笙想到了春道长,说不定他能帮个忙。可当时跟春道长的交集过于草率,姚寅笙没有留下春道长的联系方式。姚寅笙只好再给调查组打电话,从他们那儿要来了春道长的电话再联系对方。
“喂?谁啊?”春道长很快就接电话了。
“春道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姚寅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