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杲的第一个师父叫桑小雨，是一个习惯用邪术的邪士，他像其他道士一样帮人消灾，用的就是邪术。他赚钱没有禁忌，只要钱到位一切都不是问题，据说他拿钱杀人是常有的事，也是以前调查组重点关注的对象。

桑小雨没有子女也没有老婆，孤独了半辈子开始收徒，居然还真给他收到了不少，中杲就是其中一个。没有人知道中杲的生日，他是被桑小雨在垃圾桶里捡到的，身上沾满了别人家扔掉的剩饭剩菜。桑小雨也没给中杲起一个像样的俗名，见他是从垃圾桶捡来的就叫他小垃圾。十八岁以前中杲没有自己的名字，也没上过一天学，桑小雨觉得上这种学没用，他所有的技能都是从桑小雨那儿学来的。一直到中杲十八岁了，桑小雨才带着他去找办假证的弄了个假的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叫李树。

还是叫他中杲吧。中杲也跟其他学徒一样学到了桑小雨拥有的所有邪术，大一点的孩子会跟桑小雨一起到外头赚钱，轮流来，上次出去过的这次就留下来照看弟弟妹妹。对这些学徒来说，桑小雨就是他们的亲人。但对那些无辜丧命的人来说，桑小雨就是恶魔。

桑小雨也知道他自己这么做会遭报应，会被抓走，但他无所谓。他把学徒们隐藏得很好，等他自己被调查组抓到的时候中杲二十岁。他赶回曾经生活过的房子，因为桑小雨背负着太多人命，加之他仍在反抗，调查组的人也就是姚寅笙的爷爷只能下死手，等中杲赶到，桑小雨已经奄奄一息了。

中杲跟姚星恒也进行了一场大战，可中杲打出的所有招式都被姚星恒轻松化解了，中杲背上的伤疤就是在那次对战中打出来的。但最后中杲还是没能救下桑小雨，奄奄一息的桑小雨最后时刻使出一招烟雾弹似的逃生手段把中杲藏起来，自己被姚星恒带走从此再无音信。

这就是中杲年轻时跟姚星恒结下的梁子，后来中杲为什么会来到大圊宫姚寅笙也知道了，她拍拍脑袋问：“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往回走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前面有出路吗？”

明善对着姚寅笙轻笑了一声：“前面没路的，他们修地道的时候修到这里就停了，你只能打回去，要么就像我一样一辈子困在这里，要么你也可以学学愚公，一点一点挖出去，挖到哪里算哪里。”

姚寅笙太累了就盘腿坐下，她无意识地回头看洞口，心里好像做了决定。她其实也对抗过意识被操控的人，只不过上次是催眠，这次有些大同小异，可今晚的月亮被遮住了，姚寅笙的那一招太阴凝祥咒就不管用了。姚寅笙拿出手机，折腾到现在已经快五点了，太阳就要出来了，姚寅笙想到了一招阳光生辉咒，但不知道对这些活人管不管用。

洞室安静下来，明善又闭上眼睛休息了。姚寅笙上前揣了一下他的衣服：“老先生，您也跟我出去吧，我们两个人联手说不定能成功。”

明善睁开一只眼随后又闭上，他好像放下了一切地说：“你这么有把握？”

“一半成功一半失败嘛，您当时能活下来不也是找到了中杲的破绽吗？您说了，当时有师兄弟拖住中杲您才有机会，我也有一个办法或许能拖住他们，到时候您故技重施，说不定就能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