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善站在原地看都不看中杲一眼:“你还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吗?”
中杲知道自己在大圊宫里其实罪不可赦,他还是苦笑了一下,姿态放得更低地说:“师叔,中杲是该死,现在中杲被师叔看着,中杲定是不会乱跑,中杲的手也被绑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您还担心吗?”
明善的眼睛往外挪一下,还是一言不发。中杲只好又说:“师叔,中杲任您处置,但请师叔不要迁怒于乙亮他们几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根本不知道中杲的过往,中杲也确实没有跟他们传授任何邪术。”
姚寅笙这时候插了一嘴:“无辜?他们故意给别人下咒术,害得人家差点去世,这也是无辜?”
听到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乙亮很不服气地抹了一下脸反驳道:“那是他先不尊敬我们的,不尊敬祖师爷的,他自己也愿意把生辰八字报上来的,难道他一点错都没有吗?”
“那人家是不是来跟你道歉了?”姚寅笙瞪着眼睛对乙亮说,她现在也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一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情,中杲从中作梗要拖延一个星期不说,还对自己起杀心,现在又给自己的徒弟求情,别人让着他姚寅笙可不让。
乙亮一下子说不出话,姚寅笙就继续说:“人家来道歉你说要跟我比拼,一对一打不过又叫其他人一起上,一起上也打不过,只能让你师父出来给你擦屁股,你有什么脸跟我刷脸色?大不了我当着大家的面再跟你们打一场,你们五个人全上,我连鞭子都不用!”
大家的目光聚集过来,乙亮有些心虚。短暂的安静后人群中爆发出嘘声和叫骂声,乙亮一开始还能跟对方对骂,但人数一旦躲起来,乙亮就不占上风了。别说乙亮一个人了,就是五个人一起上都说不过那么多张嘴巴。
明善看局面越来越不受控制,开口道:“行了,别吵了,来几个人把他们带到别的房间去,别在这里影响。”
乙亮五个人不想走,但还是被几个彪形大汉给扛走了。看着自己徒弟们那么可怜的退场,中杲对明善苦笑:“师叔何必如此对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明善只是轻轻扫了中杲一眼:“你没那个资格求情。”
中杲可怜巴巴地看着明善,想让他多出一点怜悯之心,但无济于事,他只好苦笑着摇头。乙亮他们离开了,在场的所有人更加愤怒了,大圊宫的人更是扬言要让中杲以死谢罪。中杲最对此无话可说,他好像没有斗下去的力气了,对大家提出的任何决议都是没有异议的。
明善看向姚寅笙,姚寅笙把处置的权力交给大圊宫,她只是想把老宋的事情处理好。明善听说了老宋的事情,表示老宋的情况他能解决,但也有要求。
老宋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一边走一边点头:“我愿意!我愿意!只要让我不再发生意外,您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明善给龢林使了个眼色,他们把中杲押下去看守,留下姚寅笙和老宋在殿内。其他人也已经离开,明善拿出一张红纸让老宋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好,老宋照做后恭敬地把红纸递给明善。明善点上一炷香在红纸上空画了一个符,然后把红纸放进一个小碗里烧起来。待红纸全部燃尽,明善让姚寅笙去后面的井里打一碗水,把井水倒进碗里让老宋连灰一起喝下去。
看着这一碗黑乎乎的水,老宋确实没有胃口。他端着碗问明善:“这......我真的要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