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啊啊啊!我不管,你们就是凶手,你们跟张怀庵一样是凶手,就是你们害死了我儿子!”
“啧!这什么逻辑啊?”姚寅笙附在李俊耳边问:“这个案子到底什么情况啊?”
“哎,就是前几日,你还没回来的事情了。江队长找到我们时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到了警局才知道,他们家孩子跟学校里交情很好的老师还有几位同学到我们这儿喝酒还顺便唱歌到了凌晨一点钟,从咱们这儿安安稳稳地离开的,谁知道回学校的路上要路过一座高架桥,他愣是说什么要表演走钢丝,同学们拦都拦不住。我看了那天晚上高架桥附近的监控录像,真是自己爬上去的,同学们见他爬上栏杆了也不敢大动作去拦,那家伙酒精上头说要在上面跑步,脚踩空可不就摔下去了嘛。”
姚寅笙看向对面,这说到底也是自己的过失造成的惨剧,就算出于人道主义酒吧赔一点钱李俊她们肯定没意见,但家属们这么闹,只会让外人更无语他们。李俊也跟姚寅笙耳语说明了:“其实呢我们看他们几个年纪跟我们爸妈一样,养那么大个孩子一夜之间没了挺可怜,就想叫你把他们小孩的魂儿叫过来再说说话劝劝他们,谁知道啊一坐下就指着我们鼻子骂,骂得多难听你也看到了。”
监控的确记录了死者家属的所有言论,这种无缘无故扣帽子的行为论谁遇到了心里都有气。江队长在另一边给死者家属做思想工作,看来前些日子的案子他也听说了。最后不知道江队长跟他们说了什么,坐在地上的女人抹着泪站起来,不服气地往外走,有几位却跟江队长上了警车。
姚寅笙跟出去问:“你要把他们带回警局?”
江队长无奈地说:“也没办法,他们一直接受不了孩子去世的消息,我不把他们叫过去再看几次监控录像,他们会赖在你们这儿不走的。”
死者家属已经乖乖坐进后排了,姚寅笙看到那位哭成大花猫的妇女,知道她就是死者母亲。因为不接受孩子离世的消息,极度的悲伤让她自身的防御机制让她做出逃避和怪罪他人的举动,其实冷静下来她会明白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但她就是冷静不下来。
姚寅笙叹了口气对江队长说:“多看一次就是给父母的心灵多一次的创伤,这样下去只能是个死循环。”
“我知道,可是我们能怎么办呢?那位老师现在还被拘留,闹上法庭的确可以判刑,但我们知道父母的用意并不在于让老师进监狱,他们只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回来,但这是不可能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