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另外那名活下来的孩子被沙友德救上来,他被送往医院抢救,在医院住了五天才回家,回到家一开始是不说话,后来行为举止古怪,说话也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至于其他小孩,沙宏告诉姚寅笙,他们至今都没被打捞上来。那几个孩子的父母做了尝试,把池塘的水抽干,可是除了泥沙,一个孩子都没看到,只有一个脸盆那么大的黑洞躺在池底。而那黑洞深不见底,凑近好像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但没有人敢尝试。
故事听完,姚寅笙觉得那只是大千世界中的另一巧合,跟这件事没有太大关联。姚寅笙问那位道士的名字,沙宏想了一会儿说:“他好像没说过自己的名字,而且他好像突然出现在县城的!那时候我们为了友德的身体急得团团转,他敲开我们家的门,身上穿得脏兮兮的像个流浪汉,而且面生我们也提高警惕。他就是说想讨一口饭吃,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只靠喝水度过。我们给了他一点饭菜,他在我们家门口吃完就说他可以帮友德退烧,我们一开始不相信,但是他把友德为什么会发烧的过程讲得清清楚楚,我们就让他来帮友德,后来就是你知道的那样。”
“那后来那位道士有跟你说什么别的吗?”
沙宏摇摇头:“他什么都没说,我们把友德的东西烧掉后他就离开了,我们问其他邻居,他们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来的。”
线索好像到这里就终止了,姚寅笙问了一些别的问题也没有收获。沙宏先离开了,姚寅笙和沈肃还留在江队长的办公室里。江队长问姚寅笙:“这两天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沈肃依旧是一脸严肃,他对江队长说:“这种伤天害理的人像泥鳅一样,肯定想好了逃生路线,我已经派出西南分局的两组调查人员出动寻找线索。可是现在只有监控录像的身形很难确定凶手,因为很多人的体态是相同的,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吧。”
姚寅笙问:“为什么不去找同时进入监控录像的人来问问呢?”
江队长说:“我已经派人到事发小区寻找那几名出现在监控画面上的邻居了,可现在他们还没有回来。”
办公室沉默下来,三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姚寅笙突然又问:“你们觉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他的动机是什么?”
沈肃告诉姚寅笙:“有些人利用法术杀人,有时候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因为喜爱。现在还不知道凶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些天我也在思考他的动机,我有以下几个看法,你们听听看吧。第一个,他是邪术人士,需要炼制非常厉害邪恶的鬼。我们看到沙友德身上穿着红衣,红色就是代表凶。一直以来,我们遇到的恶鬼无一不身着红装,他们的怨气之大,红色这一猛烈的颜色加剧他们的怨气。第二,邪恶团体为之。有些团体做坏事没理由,就是喜欢做坏事,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沙友德遇上邪恶团体的成员,那么他的死只能是倒霉。第三,买凶。有些有钱人为了能活下去,可谓是想尽了办法。有些富豪会打八十几万一针的营养针,还有的让自己年轻的孩子给他换血,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其中最可怕的便是这招,其实当年的红衣男孩,我们调查组也猜测是不是有人花钱这么做的,毕竟这个法术就像姚寅笙说的,是延寿的。”
沈局的三种设想都有可能,江队长坐在椅子上很苦恼,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沈肃对江队长说:“不要气馁,调查组也会帮忙的,我相信现在我们的科技那么发达,我们一定会比十几年前那个案子找到更多线索甚至找到凶手的。”
江队长其实很茫然,他无力地点头:“我也相信,谢谢沈局长的思路,我们也会往这三个方向调查的。”
“队长!队长!队长他们回来了 !”
一名警员冒冒失失地跑进来,告诉江队长这一消息。江队长板着脸说:“回来就回来了,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