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韩零也告诉姚寅笙她今天穿的衣服，所以姚寅笙一眼就找到她。坐到牙韩零面前，姚寅笙道了句你好引起牙韩零的注意。牙韩零抬头，姚寅笙发现她比读书时自己印象中要白很多，她的五官长得就很有侵略性，所以整个人看上去很高冷。牙韩零今天的心情好像不怎么好，两人见面她也没有电话里热情。

“坐吧，你要喝什么吗？”

“我自己点了一杯，一会儿做好。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我帮忙招魂，要招谁的魂，你应该说清楚。”

牙韩零抿着唇说：“我想请你把我小表哥的爸爸，也是我的三舅招上来。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的小表哥，他太不为家里着想太不懂事了。”

牙韩零的小表哥跟牙韩零相差一岁半，但自幼丧父，母亲为了家中生计忙死忙活开了一家宰鸡店，专门卖活鸡的。这份工作不轻松，牙韩零的舅妈要早早起床去把活鸡拉到店里，然后就是一天的忙碌，经常忙到不能回家吃饭，牙韩零的小表哥就只能跟牙韩零的外婆生活。因为他的经历悲痛，所以牙韩零的妈妈，还有另外几个舅舅舅妈平时能照顾一些就照顾一些。物质上，自己家孩子能有的，舅舅舅妈都想着牙韩零的小表哥。可这些关爱到现在变成泡影，舅舅舅妈可能也没想到，他们照顾了二十几年的人活生生养成一个白眼狼。

其实应该也不算是白眼狼，牙韩零告诉姚寅笙，她的那个小表哥从小品行就不端正，明明家里亲戚都给了同样的零花钱，他还不满足，会偷偷摸摸地从几个舅舅还有牙韩零的爸爸钱包里偷钱。长大以后参加工作，小表哥也不让人省心，他自己挣不了几个钱却执着于奢侈品，大到衣服鞋子，小到化妆品用的全是上千上万的档次。可小表哥一个月能挣多少，家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没有一个人看过他的工资条，倒是经常能看到他的欠条。

让牙韩零那么气愤是因为她的大舅，一个已经退休了的银行人，在银行工作了大半辈子直至退休，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但大舅也是对小表哥最宠溺的一个，因为自己的弟弟去世了，心软的大舅经常给小表哥零花钱，可以说只要他开口，大舅就会给。就因为这样，牙韩零的另一位表哥，也是大舅的儿子对其非常不满，因为直到现在大舅都帮小表哥还了近五万的外债。

“还不止呢，我估摸着他一定是去网贷了，用的还是我大舅的手机号，我大舅跟二舅经常能收到催款信息，但是去问他，他又说这是骗子，我看他才想骗子。”

姚寅笙喝着奶茶听牙韩零一点一点讲下去，牙韩零终于说到重点了：“我们家人说多了他根本不听，现在就是在恩将仇报。他之前也借过我的钱，借了两千，说过两天就会还我，结果过两天又说过两天，过两天又说下个月，一直拖了两年。两年啊，这要是高利贷能滚成八万了，他一直含含糊糊不还钱。我跟我妈讲吧，我妈又总是觉得因为我三舅死了所以我们不能对他太过分，可是我三舅是癌症死的啊，又不是我们害死的，怎么把罪加到自己身上嘛！你说是不是？”

别人的家事，姚寅笙也不好做评价，老一辈的观点姚寅笙也知道，那亲情啊割舍不掉，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到中年还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