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贺经纬和大表姐贺玉珊看过去，果真看到一个很像小叔的人，贺子敬也看过去，本来还像泥鳅一样挣扎的身体像跟针一样站得笔直。大表哥大表姐都不相信招魂一说，他们把牙韩零拉过来问：“你去哪儿找的演员？这么像！你不要命了？”

牙韩零不在乎：“谁让他自己凭本事让我们都反感他的？次次都借钱不还，我妈每次传统节日都给他转红包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吃点好的，结果呢？借了我那么多钱每次都说过几天还，手里面一有钱又拿去潇洒！喝酒，抽烟还有买奢侈品，没想过还我的钱就算了，回家过年看老人都是空手回来的，没有外婆能有你？还说什么家里人看你的眼神像怪人，要真把你当怪人谁会无聊帮你那么多年？舅妈每天天不亮就跑去拉活鸡然后宰鸡，为了你的那点生活费和存款天天忙得饭都吃不上，她还是你亲妈你都用死来威胁她骗钱，你有心吗？”

“我不是......”贺子敬露出为难的表情，这样是放在平时，他的大伯二伯早就心软维护了，但现在大伯二伯不在场，贺子敬有那个演技都不知道要演给谁看。

姚寅笙对贺忠才做了个请的手势：“你有什么要对你儿子说的，现在就可以说了。牙韩零，我们先离开，给这对父子一点时间。怎么说你们都不算亲兄妹，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剩下的就交给你舅舅吧。”

“可是......”

“你放心，鬼都不是吃素的，就算他跑到车上逃跑，你舅舅都能追上。”姚寅笙又看了一眼贺忠才，幽幽地对他说：“黑白无常给了你两天时间，这两天你有什么打算，我不想管。但你要清楚，我把你叫过来不是让你滥杀无辜的，要是我发现这期间有人的死亡跟您有关系，或者您到时候不想走，那我都是可以采取强制措施的。”

贺忠才还是点头，不过这次用浑厚又冰冷的声音说了句知道，这声音还有点卡壳，好像许久未说话的样子。姚寅笙见贺忠才答应下来了，就对牙韩零扬扬下巴：“让你舅舅自己处理，我们走。”

牙韩零其实更想现场观看，但姚寅笙的眼神压迫感很强，稍微盯着一点，牙韩零就觉得自己不得不屈服。牙韩零的表哥表姐也这么认为，所以三人都乖乖地跟姚寅笙先行离开。可来到住院部门口，属于牙韩零的噩梦好像才刚刚开始。

住院部门口，牙韩零的妈妈为首，她的舅舅都跟出来了，好像在找人的样子。看到牙韩零，她的妈妈立刻抓住牙韩零的肩膀问：“你跑哪儿去了？还有，你哥呢？”

牙韩零的脸冷下来：“他怎么样跟我们都没关系，你不用那么紧张，他死不了。”

“你！”

牙韩零不想面对这些虚假又自我道德绑架的大人，她对姚寅笙说：“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也饿了吧？我们去找点东西吃吧，市里面新开了几个大型商场，我们去逛逛。”说完牙韩零就拉着姚寅笙大步走开，长辈们想拦，但表哥表姐好像从中作梗，悄咪咪地拖延了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