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玉在这里开了一个房间,京城的物价可真贵,一元一个晚上。
好在这是单人间,还算干净,就是面积有点小,也没有公共卫生间。
一张简单的床,一张小书桌,一个热水壶,两个脸盆。
有一个洗手间只能用来洗脸刷牙,这样的招待所已经算不错的了,有的比这条件还要差。
“乖女儿,快跟我去对面吃饭。”
“这就来!”徐冰玉手上拿着一个自己做的花布包,里面放了一些小礼物。
对面休养所有大食堂,此时正好是饭店,许爱国带着徐冰玉和郑开明特地选在角落位置坐下。
女儿还带了新鲜煮好的腊肉过来,可不能让那些老吃货们发现,不然要和他们抢。
此时饭点,吃饭的人还是很多,大多数都是伤残军人,还有照顾他们的勤务兵同志。
徐冰玉低下头吃饭,不知不觉红了眼眶,这些同志都是好战士,为了国家牺牲一切,付出所有。
“姐,你怎么哭了?”郑开明第一次看到徐冰玉这么脆弱。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她也不例外。
“我就是觉得这些同志真是太不容易了,哎,如果我能治好他们的病,就不用痛苦这么多年。”
“呵,治好所有人的病,这位女同志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腰。”
王玉安是一个刺头,倚仗自己出身优越,一工作就是军医,当然他的医术也很高强,要不是不会做人,说话太过毒舌,他也不会沦落到残障休养所来。
徐冰玉转过身子,一回头就看到了王玉安,两人互相对望。
王玉安长的很帅,个子也高,拥有一双大长腿,军人的制服穿在身上,格外英俊帅气。
他和陆时书很不一样,陆时书是冷酷型帅哥,那么王玉安就是一个愤怒青年型的男人,他那狭长的黑眸充满着对世俗的不屑和耻笑。
徐冰玉已经有男朋友了,丝毫不比这男人差,所以对他长相免疫。
王玉安见到这位女同志是一个生面孔,似乎不是残障休养所的人,难道是病人的家属?
他才调来一个月,对许国家和郑开明他们不熟悉。
人长的漂亮,可惜说话不动动脑子。
“奇怪,我又没和你说话,你治不好的病人,并不代表别人看不好病。哼!”
徐冰玉朝王玉安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好男不跟女斗。”
王玉安最讨厌脑袋空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和她说话拎不清的。
“领导同志来了!”
吃饭的人群中有人轻轻喊了一句,部队残障休养院的院长战和平,军区总部队医院院长原野战医院的安同两人出现在大食堂。
好多同志看到了热情打招呼,王玉安坐在那吃饭不起身,内心暗忖:“一定是来找他的吧,明天要给皮肤溃烂,脚部坏死怀疑细菌感染的老李头动手术,和他商讨手术方案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站起身,却听到身后那位女同志打招呼。
“安同院长、战和平院长好,好久不见。”
两位院长从他身边经过,头也没回的走向最里面。
“两位院长是不是和我商讨手术方案的事?”王玉安提醒道,肯定是里面那个女同志想拍马屁,两个院长不好不理她。
“不用商讨了,手术不需要你做。你当助手就可以了!”
战和平院长的话就像晴天打雷一样,让王玉安当场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