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的父亲是爷爷的私生子。
这一点从奶奶对待时雨的态度就能看得出。
自从时雨被找回后,奶奶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家里任何一个公共场所,她像是不想见时雨,就像不想见爷爷的私生子一样,因为每次看到时雨或者时雨的父亲,她都会能想到当初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的背叛。
时琳并不知道奶奶是否知道爷爷借命的这件事情。
但实际上想想,她有可能是知道的。
她不见时雨,有可能是因为不想看到时雨时,想到她丈夫对她的背叛。另外就是,她可能对于时雨的出现,和时雨对于时老太爷存在的意义有些于心不忍吧。
女人总是容易心软的。
即使她是她丈夫不忠而生下的孩子的孩子,可是她依然不想看到她如此。
而对于丈夫出轨的难言,和这种心软糅杂在一起,最终才让奶奶选择了对时雨的避而不见。
实际上相比他们,奶奶的心情应该是更复杂的吧。
时琳是在这个合作方跟她说了他们那边发生的那件事情后,才察觉到时雨可能是被爷爷利用来做了什么事情。
但是她所说的借命的方法,和爷爷用在时雨身上的方法还是不一样的。
她说那个人是将自己私生子和私生子的女儿养在了身边,让他们感情愈发深厚,才能更好的借命,而时老太爷这边,只是给时雨准备了一个牌位,好像跟那人的方法并不是一样的。
可是在这样想着的时候,时琳突然想起了当时她担心时雨和晏玦在一起,频繁给时雨找相亲的对象。时雨忍无可忍,用搬离时家做威胁。时琳当时对于这个威胁并没有怎么在意,可是时老太爷在听了时雨的这句话后,立刻就明令禁止了她和母亲,让她们不要再往家里带人了。
当时时琳和母亲还有些奇怪,而现在想想,有可能一开始他用的法子就是合作方那边那个老人用的那个法子。
只是后来,时雨和晏玦要结婚,他这个法子不得不中断,所以他才想了其他的法子。
这样一想的话,中途时雨在和家人们说了要和晏玦结婚后,时老太爷是震惊和沉吟了片刻的。而在震惊和沉吟过后,他后来又说了一件事,说让时雨进入时家的族谱。
这样的话,时雨就是真正的时家人了。
“如果本人在借命的人身边的话,实际上只有血缘的牵绊就行。”
“而如果本人不在借命的人的身边,那只要那人是在他们家族谱上,确认是那个家的人,那邀请本人到场,然后做场法事后,依然是可以用来借命的。”
“只是效果上可能稍微差那么一点。”
在时琳那样想着的时候,合作方的姐姐又说了这么一番话。而在她这样说着的时候,时琳脑海中所想的事情,就这样和她说的对应到了一起。
时琳坐在那里,甚至连拿茶杯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爷爷在那段时间确实联系了青阳观那边。
联系了之后,也确实跟时雨说过,在将她加入家里的族谱后,会做一场法事。而那场法事,是为了让她能够真正的成为时家人,实际上原来竟然也是为了爷爷能更好的借命。
“如果都不行的话呢?”
时琳在合作方的人说完后,就朝着她紧紧看了过去。她神情十分的认真和严肃,像是对于这件事情非常的感兴趣。而既然她如此感兴趣,对方也就跟她说了最后的一个方法。
“立个牌位。”
时琳抿着唇,盯着她没有说话。
“不是说死了以后的牌位,而是给活人立个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