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柳麒在新西兰的展览结束后,又在外面待了一段时间。
新西兰的雕塑展进行的很顺利,另外又有几个展览一并接着,所以这段时间,她也一直没有回去英国。
柳家自她太爷爷时起,就已经从国内举家搬迁到了英国。柳家的生意做得很广,人脉在英国华人圈乃至全世界的华人圈都是一顶一的。
有这样的身份地位,除了柳家本身的基业外,和柳家的团结也是分不开。
目前柳家的家主还是七小姐的爷爷柳老太爷。但是在柳老太爷的父亲分家后,其他几位兄弟姐妹倒也没有搬出英国的柳家大宅。
柳家的大宅是一处海边的城堡,上下的层数和面积,也足够柳家上下上百口人的日常居住。
人虽然多,但是住着热闹。
而且因为柳家的产业遍布世界各地,柳家人也并不是随时随地都在英国的。所以,这偌大的宅子,也只有在节日的时候,才能慢慢被充盈起来。
七小姐的雕塑展巡回工作一直持续到了九月份。
九月初的时候,结束了一个阶段的工作,七小姐也就一并离开展览所在地,回到了英国。
她是家里的大小姐,又是爷爷最喜欢的孩子,另外目前她的成就也是深受柳老太爷的骄傲。
所以她回去那天,在经过了一天的休整后,柳家给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派对。
在派对上,家人们的祝福,还有一些被邀请来的朋友的交谈,让七小姐这段时间的疲累还有新西兰时遭受到的怄气也一并驱散了一些。
大家围聚在一起,对着七小姐如今的成就赞不绝口。而七小姐对于朋友和家人们的夸赞,也没有在外人面前那么虚伪的谦卑,都笑着一一应下了。
派对还是很让人松弛的。
即使开始吃东西喝东西,后面开始跳舞,将自己完全放空。最后结束的时候,七小姐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是派对这种事情,就是要意犹未尽才好。如果太过尽兴,最后要好几天爬不起来。
七小姐虽然纵情,可是也有一定的克制力。凌晨十二点,家里宴会散开,朋友们尽数离开,家里的家人们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经过一晚上的消耗,七小姐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因为她要回来。柳老太爷提前派人做了打扫和清理。
她房间很大。因为除了要基本的休息范围外,她另外还要有一间小的雕塑室,让她在有灵感出现的时候,随时能够拿起雕塑刀进行创作。
不过七小姐目前是没什么心思创作了。
她在派对上耗尽了自己的精神和体力,再加上连日的疲倦,她最后还是倒在了自己房间客厅的沙发上。
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后,她拿了一瓶红酒,倒入酒杯后,又继续喝了起来。
派对固然是令人尽兴的。
但是在尽兴过后,人的情绪都在派对上消耗光。消耗光情绪后,在坐在安静孤寂的房间里,心里就容易滋生一些东西。
尤其在这个时候,在加上一些酒的催化,不自觉又将这些东西催化得更为浓郁了一些。
手里高脚杯摇晃,七小姐望着玻璃杯里红色的液体,葡萄酒的香气在安静地房间和昏暗的灯光下蔓延,就像是她心中无边的孤寂。
在这样蔓延了一会儿后,七小姐拿了酒杯,将酒杯里的红酒喝了一口。
一口喝完,七小姐身体舒展,后靠在了沙发上。
头顶吊灯没开,让头顶的天花板都变得格外的昏暗。后半夜,英国又开始下雨,雨水落在外面的玻璃窗上发出声响。
七小姐回过头来,望向了外面的雨。在望了一会儿后,她从沙发上起身,过去窗边站着看起了雨。
雨是最不好用雕塑的手法来呈现的。
它跟画画不同,可以通过平面的方式直接描绘。
而雕塑是立体的,不可数的东西,很少能通过雕塑的形式来展露出来。
七小姐望着外面的雨,想着新西兰的雪,在思维有些脱缰的时候,她的经纪人艾瑞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在空寂的房间里响起,空旷的房间将电话的铃声放大。七小姐出走的思维,也被这急促的铃声拽回。
她听到电话的铃声,回头朝着沙发前的矮桌上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后,七小姐走到了矮桌旁边,拿起了震动和响动的手机。
看到艾瑞的来电显示后,七小姐按了接听。
“阿麒。”
艾瑞在七小姐接了电话后,这样叫了她一声。
七小姐的本名叫柳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