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就笑笑，满脸自信：“我现在都不确定我以后能不能给你们养老。”

“为什么？你现在都不想孝顺我们了吗？”苏乔开始不满意，这孩子这么小，她想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不，你想想，我这么优秀，我将来有一天成了一个什么，不管什么家吧，科学家也好，数学家也好什么的，如果我运气好成绩好的话，外国人可能也会想要邀请我，外国大学也会向我抛来橄榄枝……就先说这种可能吧，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去不去呢？”

“当然去啊，往好的地方发展你怎么能不去呢？”

“对啊，就算我不出国，在国内，我很忙，我非常忙，咱们甚至一年都见不上几面，你指望我给你们俩养老吗？如果我再做出一个什么成绩，国家不让我回家，那是算我不孝顺吗？”

“噢，那照你的意思，攒钱了不也是这样吗？照样不能给我们养老啊。”

“有钱就不一样了，有钱到处是儿孙。我不在你们身边，但是那些惦记你们钱的人，总会要对你们好一些的吧？对不对？就算你找个护工，你多给他们点钱，这份工作他们求之不得。他对你们不好，立刻就换掉，下一个更好。对不对？”

蒋建成看着她，又瞅了苏乔一眼：“对！星星说的非常对。我觉得我们家就是。现在我不在家里，要是老蒋哪天倒下，建新应该不会老老实实照顾他。他心野着呢。还是多存点钱，找个保姆护工来的更实用。”

“你怎么也这么认为？”苏乔不认为是这样的：“外人哪有子女真心啊？”

“也不一定啊。星星说的确实非常对。我就问问你，如果当时你没有回来，如果你父母还活着，你能在身边随时尽孝吗？”

苏乔沉默半响，蒋建成说道：“还是啊，凡事不能那么绝对，但是钱绝对有用。我们俩也得买个保险柜，以后我们俩也存钱。星星要是将来干大事业，我们俩就在家里养老，不给她添麻烦，好不好？”

他看看苏乔，看看后排坐的星星，像是在跟两个人商量。

“好。我们一家人都加油挣钱。向钱看，往厚赚！”

这孩子有好多俗语是他们没听过的，也不知道她到底都认识了些什么人，在哪学的……

“以后是科技时代，看看你们的手机都换了好几茬了吧？智能时代以后是要淘汰很多人的。”星星拍拍蒋建成肩膀：“加油干，以后向智能发展，你要把眼光放长远一些。”

然后好像这轻轻一拍，真的拍醒了他一样。

“走，带你们去个地方。”他灵机一动，好像有一件大事要去干。

开车好远，来到了一个偏僻的修锁配钥匙的地方。

锈迹斑驳的卷闸门留了半米高，下面有灯光照射出来。

“有人吗？”蒋建成抬起门，慢慢往里走。

“配车钥匙还是配门钥匙？”柜台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都不配，就是想来砸场子。”

然后从一米多高的柜台后面伸出一个脑袋来。他坐在转椅上，眼前放着两三台电脑，看见蒋建成，先是扶了一下眼镜，然后突然跳出来：“哎呦，蒋大少……不对，现在是蒋总，蒋老师好。”

“麦康，我同学。”蒋建成跟苏乔介绍道。

他跳出来的时候苏乔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

但是他往前走两步，苏乔发现他腿有些瘸。

“你好，我叫苏乔。”

“见过，电视里见过呢。这就是你那天材闺女吧？”他看起来邋遢，甚至有些猥琐。

“嗯，来跟你说个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