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良示意他把车门关上,好好说话。
凤卿仰着头摆高了姿态问道:“怎么了?想说什么呀?半夜三更的……”
“说点男人的事。”
“男人的事?你莫不是需要看男科吧。”凤卿把守良从上往下打量了一遍,还特意看了一下重要的部位。
“你大爷的!你大爷的!”守良怒的挥着拳头给他一拳。当然这一拳头对于凤卿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
凤卿伸手拍拍他,让他冷静。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真是让人生气呀!
“一边去!”守良一点都不接受他的好意,把他的手甩开。甩他手的时候,凤卿嘶了一声。
“嗯?”守良看看他莫名其妙的表情,是痛?还是烦?
“你搞什么?”守良接着就去拽他的胳膊,一下子把袖子捋上去,然后看见了一道道猫抓的痕迹。
虽然现在已经不出血了,但是能想象得出血淋淋的样子。
“你干什么去了?”守良问。
“抓一个猫妖。”
“猫妖?神经病吧,真的有猫妖啊?”守良不信。
“有……”凤卿突然看了一眼他的行车记录仪,有些话还是要谨慎说。
“关了它。”守良把行车记录仪的卡片抽出来,然后把行车记录仪关掉。
“我师父在忘川河上有一个小船你知道吧……”
“废话!那不就是人家的工作吗?”
其实凤卿的话还没有讲完。
“他的船头原来是卧了一只黑猫的。”
“哦!忘川河上的的黑猫?那它岂不是快要成精了,每天喝的都是忘川水……不应该呀,喝了水应该不记事儿……”
“它已经是个鬼魂了,多年前的一个书生。忘川水对于鬼魂来讲没有用。前几天去抓他了,你猜他附在谁的身上?”
“谁?那人我认识吗?”
“你肯定是听说过,但你们应该不认识。”
“那你说的不都废话吗?”守良仰头喝口酒,他今晚是不能再开车了。
“厚德的副校长,任杰。”
“把你伤成这样,看来人家本事也不小啊。抓到没有啊?”
“没有。他是一个对读书的孩子,特别有感情的人,所以我想他的下一个寄生体,应该还会和读书有关吧。”
“然后把你抓成这样?”
“误伤,也是我大意了。”
“吹吧你就,技不如人不要找借口。”
凤卿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我们刚才本来是说你的事来着……你准备跟我说什么事?”
“哦……我感觉好像不用说了,也没什么重要的。”
“你大爷,你玩我呢?”凤卿瞪着他小小的眼睛,眼珠子黑黑的,很有神。
“我怕说出来你笑话我。”
“那你说出来呀!让我笑话笑话你。”凤卿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守良往后靠了靠,把头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
“你这么阴阳怪气的,不说?不说走了。”
“你动不动就走,动不动就走,我这不是在脑子里就寻思着怎么跟你说吗?”守良都被他威胁的有些烦了。
两句话没说到头就要下车。
“行,你酝酿,酝酿吧。我看你跟我熬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