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轻江少爷以为那里装的还是玫瑰酿?”
小米看着他,心里说“真是不打自招。”
“哦,没,没有,我不知道。”裴轻江有点慌乱。
“那坛玫瑰酿都装瓶子里了,我们把那里装满了烈酒,可不知为什么,明明装满了的,今天一看却少了很多。”
“许是姑丈他们出门会朋友带走了些吧!”
“嗯,也有可能。”秋习敷衍着。因为她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但当着裴轻江的面,她也只能敷衍。
裴轻江没敢再搭话,生怕露出破绽来,便假装忙别的去了。
收工以后,秋习和小米换好衣裳走出酒坊,远远地见柳惠站在路边。
“表弟,我就知道你有话要问我。”秋习笑着道。
“嗯。表嫂,那坛酒是怎么回事?”柳惠面带微笑。
“我就说表少爷精明,你倒真是看出来了。”小米也笑着插了一句。
“裴轻江的表情也太明显了些,看不出来才怪。”
“我猜测有人来偷玫瑰酿,便把那酒装到瓶子里藏了起来,又把那个坛子装满了那份儿上好的烈酒,不过帖子没换下,还是玫瑰酿的帖子。”
“后来呢?”
“后来,真的有人来偷酒了,前后还是两个人。”
“是谁?”
“裴轻江和卜大。”
“他俩怎会偷玫瑰酿呢?”
“也许今晚或明天你就会知道答案了。”秋习笑了笑。
“嗯。”柳惠点了下头。
傍晚时分,秋习和小米从酒坊回来刚刚进屋,周妈便道:“快换换衣裳吃饭吧。芰荷左右等你们不回,都有些急了。”
“哦,她在哪儿?可曾和您说过有何事?”
“不曾,我也没问。不过,看那脸色喜滋滋的,像有什么好事似的。”
“好事?能有什么好事?周妈周妈,芰荷姐此时在何处?”
本来已经有些乏了的小米,一听说芰荷像有什么好事的样子,便又来了精神。
“诶,刚刚还在这匝地转悠,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周妈往四处扫了扫。
“我猜想,定是与那玫瑰酿有关。”秋习边换衣裳边微笑道。
“少夫人,少夫人,今天怎回的这么晚,可急死我啦!”芰荷一副急不可奈的样子,突然间就跳到了她们的面前。
“芰荷姐,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吓了我一大跳。”
“小米你先别说话。少夫人,倒了四个人,你猜猜是谁?”她晃着头有点神秘的道。
“什么倒了四个人?是摔倒了的吗?”小米不解。
芰荷瞪了她一眼,本想揶揄她两句,怎么就不会往昨日偷酒的人身上去想想,可还没等她出言,秋习便道:“是夫人和子佳?还有谁?”
“嗯,少夫人,可不正是她们,还有夫人身边的湖目,子佳小姐身边的翠盖。嘻嘻嘻嘻,听说四个人都醉的一塌糊涂,趴桌子上起不来了呢!”
“你还笑,如果知道是咱们把酒给换了,不知要闹出什么故事来呢。”
“少夫人,你不用担心,我想她们是绝对不会闹起来的。”芰荷说的非常笃定。
“哦?何以见得?”
“你想想啊,那酒可是她们自己去偷的,又不是咱们遣人去送的,如果真的闹将起来,丢脸的可是她们自己!”
“是啊是啊,芰荷姐说的没错,怎么的也怨不了咱们。”
“唉,她们,她们不会是把那些酒都喝了吧,不然怎么会醉呢?只是,她们干嘛喝那么多,那是酒呀,又不是水。”秋习叹了口气。
“也许听说能美容养颜呗!”小米笑。
“就算是能美容养颜,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见效的,也得一点一点的来不是?她们准是把玫瑰酿当成仙丹玉露了,哈哈哈哈……”芰荷笑的更是恣意。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再笑了,也不能露出一点端倪来,如果让夫人和子佳知道了……”
“她们不会知道的,咱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芰荷姐说的是,小姐你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今天我已当着裴轻江的面儿,说了那坛子里装的是烈酒了。我,倒也不全是担心,只是,她们俩不常喝酒,不会伤到内脏吧?”
“哼,小姐,你怎么倒为她们担上心了?她们那样对你,你何苦管她们怎样。”小米撅着嘴道。
“小米,别这么说。不管别人对咱怎样,咱们可不能睚眦必报。”
“知道了,我的好小姐,你是菩萨转世,你对众生都是慈悲为怀的。只是,有些人啊,你对她们再好,也是换不来半个好来的!”
“有些东西是不能互换的,因为有的人有,有的人永远也不会有。”
三人一起看向她,都没再吱声。
不过,她自己还是在心里谴责了自己,“怎么突然就想起要把那酒给换了呢,真是不妥。想到了会有人偷酒,也不过是想给偷酒的人一点教训,可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会把偷去的酒全部给喝光了。”
夫人和子佳虽然不敢太明显地声张,恐怕本就是已有了结的心上又结上新的结了。
“唉!”她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