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习一听,就知进来的是倚云寺的住持,老者也定和这位住持是极熟悉的。
“哦,不想他小小年纪,竟也知晓四祖和五祖,看来,也是位有佛缘的人。”来人看着秋习,一脸的祥和。
“晚辈班门弄斧,承蒙这位大师不嫌,让您见笑了!”秋习施礼。
“小施主能遇这位大师,并与之攀谈,可见你们的缘分不浅。”住持含笑望向老者。
“嗯,我亦觉得和这位小施主很是投缘。”
“难得,真是难得。只是不知这位小施主找我何事?”
“晚辈烦扰住持,是来找一位俗家名讳叫陈春娘的姐姐的。她一年前来此带发修行,但法号我却是不知,所以没找到,还请住持相告。” 秋习合十行礼。
“陈春娘?”住持一时想不起了。
“是。她因生了女儿,遭夫家虐待,百般无奈,便主动要求和离了。走之前告诉我她来这里修行,让我有事来此找她。”
“嗯,听你这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了,应该是那位,拿着她们本地寺院住持的举荐信来的,”住持慢慢地回味,“是挺文静的一个女子。”
“是。”
“小施主请稍等。”
住持到靠墙的一个架子上拿起一个木盒打了开来,从里面拿出本册子翻了起来。
“找到了,陈春娘,法号静远。小施主去西院找她便可。”住持把那本册子上的名字指给秋习看。
“多谢住持!多谢住持!”秋习再次行礼。
“嗯。找她去吧!住持轻轻地挥了下手。”
“大师,告辞!”秋习又向那位老者行礼。
“去吧!”老者微笑着也挥了下手。
秋习转身往外就走。
“小施主稍等。”老者突然又叫住了她。
秋习不知老者何故叫自己,便转过身来看着他,“大师您……”
“你,近前来。”老者向她招了下手。
秋习有点疑惑地走到他的面前。
“来,这个给你。”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瓶子。
“这……”秋习不知所以,没敢伸手。
“拿着。遇到了,就是缘分,算是老纳的一点心意。”老者点头眨了下眼。
见秋习一副呆呆的样子,住持忍不住发话了,“小施主,这位大师
的丹丸可是无比的金贵,有伤治伤,有病治病,无伤无病可大大地提升功力,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呢!”
“大师,无功不受禄,晚辈不敢接。”秋习低头一礼。
“小施主,老纳与你有眼缘,这便算是‘功’了,所以,你就拿着这‘禄’吧!”
“是啊,拿着,人在路上难免有磕磕碰碰,不定何时就用到了呢。”住持笑道。
“那,那晚辈就谢谢大师了!”说着虔诚地接过了小瓶子。
“去吧!”老者慈祥地微笑着又挥了下手。
秋习再次给二人行了礼,转身往西院走去。
“此女不凡,将来许能成就大事。”老者看着秋习的背影道。
“原来你也看出她是女子了。”住持笑。
“嗯。而且,她是经历过生死的。”老者一语道破。
“你既这么说,那一定就是了。”住持可是知道老者的能耐的。
“大和尚,您二位说谁呢,什么女子?还经历过生死?”一个英挺俊美的白衣男子从门外飘了进来。
看上去,他和屋里的二位也是非常熟悉的那种关系,否则,怎么直接的连礼节都不用讲就能随便地进来?
“我们是说刚刚走了的那位。”住持道。
“哦?刚刚从这屋里走出去的,好像是位少年啊?”一晃间,他好像看到一个人影从这里出去。
“南风,你当真看的是位少年?”老者笑问。
“天黑,也有些距离,只见身着男装,倒也是看得不很仔细。”
“身着男装,不一定就是男人,人家可是位很美丽的姑娘呢,你是什么眼神儿啊!”住持笑着揶揄他。
司南风突然想起官道之上的那位婆婆的话:“那姑娘不错,真不错!人家刻意把自己好看的脸蛋儿给弄花了”的话来,脑海中,也立刻浮现出那位临走前迷人的一笑……
“怎么,想起了什么?”老者笑问。
“嗯,想起我在官道上遇到的一个人。我原以为是个小子,却原来是位女子。”白衣男子自嘲的晃了晃头。
“那后来怎么知道她是位女子的?”住持问。
“是一位婆婆告诉我的。她说,人家是特意把脸给弄花了的,还说人家那是低调。”他说着,坐到了地上的蒲团上。
“哦?不妨说来听听,你小子不是有些能耐吗,怎么,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老者笑道。
“师伯,您就不要取笑我了,就我这点道行,如果对每个人都是一看一个准儿,还会那么轻易地就看走了眼?”白衣男子倒是谦虚。
他说着,便一五一十地把他们在官道上所发生的事情叙速了一遍。
“你的兄弟呀,又给你惹事了,也不怕有人借此来作文章?”住持面色有点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