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你醒来时那女子已经不见了,那,那你怎么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齐峰又提出了疑问。
“说起来也真是奇了,当我去当铺当东西时,那老板和我说……”
于是,方自逸又把老板的一袭话,和他到新坟上找玉佩遇到小米和芰荷在哭坟,再后来春娘来坟前找她们说要一起做酒,他又如何雇车和她们共乘一车的事一股脑儿地都说了出来。
三人又是一阵惊骇,觉得方自逸的经历比那些话本子都要曲折复杂。
“方兄弟,你是说,那个女子是,是秋姑娘?”程竹有点不可思议地道。
“正是。”
“也就是说,你的玉佩在她的手上?”
“应该差不多。”
“什么叫应该差不多?”
“我挖开坟打开棺材时,我叫她她不语,就以为她真的死了。可我又有些不甘心,把手伸到她的脖子底下,抬起她的头继续叫,那时我便觉得有一只手扯住了我腰间的玉佩,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突然坐起,我,我便被,被吓晕了。”
“哈哈哈哈,你,你一个大男人竟然真被吓晕了过去……”齐峰大笑。
“你也不用笑,大晚上的,一个死人突然就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搁谁都会被吓到的!”程竹倒是能理解。
“照你这么说,还真是有点说不准,谁知道她有没有把那块儿玉佩给当了呢!”司南风也不敢肯定了。
“这事,还真就不好说。一旦她拿去当了呢?”齐峰叹了口气。
“不然,你问问秋姑娘去?”程竹看向方自逸。
方自逸的样子很为难,嘴张了张却没说话。
“方公子最不想让秋姑娘知道的就是这件事,如果想问还不早就问了。”司南风道。
“那,这可怎么办?”程竹匝地转着圈儿地挠头。
“诶,我倒是有个办法,既不让方兄弟丢了面子,又可以知道玉佩还在不在秋姑娘那里。”齐峰神秘地道。
“什么办法?”三人一齐问。
“偷。”
“偷?”
“嗯,但方兄弟不行,你也不行”,齐峰指了指程竹,“她熟悉你们,这事只有我来做。”他很自信地扬了扬头。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试试了。方公子马上要走,玉佩必须带上。程竹你找机会把秋姑娘的住处指给齐峰,再找机会把秋姑娘给引走。”司南风道。
“嗯。”
“程大哥,那咱们今晚就行动,也好早一点知道玉佩在不在。如果不在,好想别的办法。”方自逸道。
“好。我知道秋姑娘的住处,我把齐峰带过去就是。”
“晚上我带秋姑娘去‘一品墨客’吃饭去。”
“无缘无故的不行,你得找个理由。”
“理由是现成的,我这不是要走了吗?”
“嗯,这理由算是个理由。”
秋习今天心情非常好,又发酵出了一批酒,而且是一种不同香型的酒。晓楼听雨四人品尝过后,心里只道能在这儿做事真是他们的幸运,活不累不说,还能喝到从别处有钱也买不到的好酒。
“东家,我谁也不服,就服你!”关楼慢条斯理的伸出了大拇指。
“我也是。别家女子只会绣花,格局太小,看咱们东家,什么都会,有大智慧。”关晓接着道。
“我也是!”关雨抢着伸出了拇指。”
“我,一样。”关听举了举酒杯。
“谢谢各位的支持,不过,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我们大家的,你们不是也都参与在里了嘛!”秋习笑。
“这个小女子,长得好看,酒做得好喝,人又和善,将来谁娶家去谁幸福。”关听扫了秋习一眼在心里道。
“姐姐姐姐,这酒这么好喝,得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小米笑道。
“叫‘相思醉’如何?”方自逸从外边走了进来。
“相思醉,好是好,不过,像是专门给有情的男女们取的名字。”关晓看着方自逸似有点意味深长。
“关大哥这么说岂不有失偏颇?如你所说,那今后这些酒你就别喝了,给有情的男女喝就是了。”秋习笑。
“那,那怎么行?我也非常喜爱这酒的。”关晓道。
“所以说,这‘相思醉’的名字可不仅仅是给有情的男女们取的,是给所有爱酒的人取的。我所说的相思,就是指思酒爱酒。”方自逸笑。
“看来,我还真是有失偏颇了。”
大家一起笑。
“好了,把这边收拾一下就收工吧!关大哥,你们晚饭时想喝酒就自己倒些吧,不过要适量,多了会伤身的。”
“是,东家。”
“小米和芰荷,你们装些回去给老夫人和小弟。”
“知道了。”
方自逸等在秋习的身边似有话要说。
“房大哥,有事?”等大家都走了秋习问。
“嗯,今晚我请你去‘一品墨客’吃饭。”方自逸微笑地看着秋习。
“就我自己?怎么想起要请我吃饭?为什么?”秋习问了三个问题。
“因为,我过几天就要走了,回游埠老家。所以,只请你一个吃饭。”
“回老家?”
“嗯。我家的事还没个头绪,家人不知去向,甚至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我想回去查查。”方自逸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哦,是该好好查查了,不然你也不会安心的。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