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承认,我以往对你是有那么一点,那么一点别有用心。”
“什么用心?”秋习紧追不舍,不知怎么的,她此时就想逗一逗这个一惯都是十分骄傲的花美男。
“就是想和你好!”关文炫连想都没想就从嘴里秃噜了出来,说完他立即把脸扭向了一边,秋习看不到他的脸,却看到他红了的耳根。
“我们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秋习看着他继续道。
“但我想要的不是那种好,而是,而是……”他说不出来,秋习
也不想再问下去。
关文炫用一双满是期待的眼神盯着秋习,希望秋习能继续问下去。
“你若敢问下去,我就敢说出来。”他想。
“好了文炫兄,还是说说正事吧!”秋习并没有看他,赶紧转了话题。
关文炫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而后正言道:“学飞,你对兴隆酒坊怎么看?”
“嗯……”秋习思索了一下,“按正理说,本该相信周东家和舒大掌柜的……”
“那,如果不按正理呢?”关文炫紧追着问了一句。
“周东家是不是还有个儿子?”秋习所答非所问。
“对,还有个大儿子。听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而且从来都无意于酒坊的生意,只是一心一意的往功名上奔。”
“哦?无意于生意?一心一意奔功名?”秋习陷入了沉思。
“学飞,学飞?”关文炫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秋习一愣。
“你在想什么?”
“这事还是先放一放,不用急于去印证什么,我想,不会那么简单,还是不动声色地等着放长线钓大鱼吧,可千万别先打草惊了蛇。”
“嗯,我明白,所以才想和你沟通一下,看下一步怎么走。”
“原地不动,等着就是了。不过暗地里还是不能松懈,最好是找个与我们无关的人去查。”
“这个事你就交与我吧,我有人脉,还肯定不会打草惊蛇。”
“好,文炫兄做事我放心。”
“真的?”关文炫的眼睛又亮了,他对别人常常是眯缝着眼睛的,在秋习这儿,却时不时的眼睛就会变亮。
“嗯,当然是真的。”秋习肯定地点着头,她想,不一定是那种好,是朋友样的好岂不是更好!
“那,那我就走了。”
“好,辛苦文炫兄了!”
关文炫这次没说“不辛苦”,他欣然接受,因为他知道,这本就是件很辛苦的事,不管他让谁去做,都不会那么容易。
“他走了?”关素心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秋习的身后。
“素姐姐。”秋习猛一回头,着实是惊讶了一下。
“尽量不要给他希望,如果你没那个心思的话。”
“我知道。但做朋友总归是够格儿的,我会把他当成是我永远的好朋友。”
“你呀!”关素心瞥了她一眼。
“我怎么了?”秋习又腻到了关素心的身旁。
“怎么了,就是太有魅力了呗!”
“姐姐又笑我。”秋习把头又往关素心的肩上靠了靠。
“哎哎哎,像什么话,让人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你又不是男的。”
“不是男的也不行!”关素心推了推她,话也不敢大声说。
“嘻嘻嘻嘻,怎么,姐姐还怕人家说咱们断袖分桃儿?”
“你胡说什么,咱们又不是贵人和那,那谁……”二人边说边往二楼拾阶而上。
“咳咳咳……”一声轻咳自上而下地传到了关素心和秋习的耳中。
二人停下脚步,一起仰头往上望。
“司大哥?”秋习歪过头,在关素心的后边喊了一声。她敢断定,司南风听到了她们俩刚刚的对话,不觉脸竟红了起来,忙把头缩回,身子也往关素心的后面藏了藏。
关素心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司南风。
“哼,别藏了,人不大,还知道断袖分桃。”
关素心经历过男女情事,他自是不必说,当然也不想令她难堪,所以眼睛根本就没往她那儿看,而是转过身直接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东家,有事想和你说说。”关素心边往上走边道。
“嗯,来我屋里吧!”
秋习无语,乖乖地跟在关素心的身后。
“坐。”司南风把她们让到几边的座位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两个茶杯放到她们面前,依次倒上茶水。
“说吧,什么事?”
“学飞,你来说。”关素心瞅了秋习一眼。
“好。”于是,秋习把假玫瑰酿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和司南风说了一遍。
“嗯,显然是你们抢了人家的生意,触碰到了人的利益。不过这事应该不是个小酒坊所能干得出来的,你们着重查查那几家大酒坊吧,包括‘兴隆酒坊’。”
秋习和关素心交换了一下眼色,点头赞同。
“对了学飞,不日我将去趟游埠,你可有什么话或是信件让我捎带?” 司南风看着秋习的眼睛。
“哦,司大哥如果带着马车去,就顺便给他带几件衣裳吧,他,他的衣裳都在司府上呢!”秋习被司南风看的有些不自在。
“嗯,我带车去,你就准备吧!”片刻,司南风才说道。
“好。那,那素姐姐,我就先回了。”话音儿还在屋里呢,秋习却撒腿逃也似地跑了。
“嗤,这丫头,谁也不怕,倒很是怕你呢!”关素心看着司南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