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高大,长相英俊却面无表情的青年男子,从墙角处走了过来。他往四处瞅了瞅,见没他人,便走近了何石修。
房顶上的秋习想:“沫儿说那施林长得又高又俊,而且也是杀手,这人会不会是施林?”
她心里刚说完就又自己给自己否了,“怎么会,我也真是能瞎想,哪有这么巧的事。”
见那人张嘴欲说什么,何石修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 ,“施兄弟,你先别开口,我且问你一事,望你能够如实相告。”
“我的妈呀,他还真是姓施!”秋习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何兄请问。”
“你可知赵月儿在哪里?”何石修盯着他看,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点端倪来。
“你……你怎么会问她?”施姓青年稍稍停顿了一下。
何石修心中立马翻腾,看来刚刚那人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我只求你如实相告。”何石修眼含悲戚,几近哀求。施姓青年情绪不佳地抿了抿下唇,心想,看这情形,他可能已经知道了真相,我也没必要再隐瞒。
“她,她前些日子死了,自己服毒死的。”
一记闷雷自胸中炸起,何石修被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倒下,还是那人跨前一步扶住了他。
秋习刚刚的话,他半信半疑,不过疑多了些。虽然心里已有了准备,但听到真相还是难以承受。
“赵云瀚,你真是够狠的,竟然用自己的女儿去当诱
饵,而且还不是诱惑我一人。”何石修悲愤交加。
“所以我才,我才不敢谈感情。”施姓青年道。
他叹了叹,“曾经有个很好的姑娘一心想要跟着我,可我怎么能把她往火炕里拽呢!”
施姓青年望向远处,也是一脸的惆怅,“干咱们这一行的,就不配有家。”
“凭什么不配?若不是为了月儿,我岂会手沾鲜血,岂会远离故土躲了好几年?他,他赵云瀚可是亲口答应我,将来让我娶了月儿的。”何石修眼泪纵横。
“何兄,想开点儿吧,就是你再难过,人死也不会复生的。这次,头儿是让我来问问你,可有姓方的消息?”
“没有。自回来我就到处去找,却是一点线索也找不到。我怀疑,他是不是没在这儿,也躲到别处去了。”何石修擦了擦眼睛,样子颓废。
“头儿让咱们抓紧些找,上面好像马上就有所变动,也是怕出了纰漏。?”
“我不是已帮着把人抓到手了吗,怎么还没撬开他们的嘴?”何石修有点愤怒。
秋习心里一怔,“他说的会不会是沈家酒坊里关着的那个人?那人到底是谁?”
“老的嘴硬,小的又找不到,头儿也是急得不行。这次,咱们若还完不成任务,不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两年前是我出手抓了姓方的,头儿说怕我有危险让我出去躲躲,但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定是他们怕我被抓,供出他们来,他们不放心才遣我走的吧?”
施姓青年看了何石修一眼,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看来我猜的不错。哼,两方都在找我,我可是关键人物了。”何石修的脸色更加阴沉。
“头儿告诫我们,不让把月儿的事情和你说,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回来就有人告诉了我,不让我再想那件事,当时我还没太明白,还傻子似地存着幻想。可现在想来,他说的定也是月儿的事了。看来,月儿早就是沈家二少爷的人了。”何石修后知后觉地道。
施姓青年看着他不说话。何石修明白,不说话,就是他说的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