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逸他们把沈家地牢里的人背去了“涌泉寺”,第一件事就是找大夫给那人看病。好在方自逸和寺院的住持是至交,住持什么也不问,马上便找来寺院里的大夫,给那人号了脉,通身上下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五脏六腑伤得都很严重,况且他似乎没有了求生的欲望,这点最是可怕。”老大夫满面愁容地摇着头。
“少康,你尽力就是。能否逃过这一关,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住持对这位满头白发名唤少康的僧人大夫道。
“是,住持,我会尽力的。”
“那就有劳先生了!”方自逸单手立掌致谢。
“有劳先生!”程竹和齐峰秋习也一同立掌致谢。
“无妨。你们先给他洗洗,换上干净的衣裳,我去熬药。”
“好。”
住持和大夫一同离去。
“学飞,我们去准备洗澡水,你先在这儿看着他。我的衣裳在那个柜子里,你找出一套来好给他穿。”
“嗯,你们去吧!”
“方兄弟你不用去,我俩就行。一旦有个什么特殊情况,她一个女子也不方便行事。”程竹道。
“是,你就不用去了,反正就是在厨房烧个水,浴桶你这里也有,水热了我们担过来就是了。”齐峰也道。
“那,就麻烦你们了。”
二人走后,方自逸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担忧地叹了口气,“也不知这位叔叔是谁,和父亲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竟然能在关键时刻舍身救了父亲……”
“定是你父亲有恩于他,不然也不会舍了命也要保护他。”秋习边说,边用手巾沾着铜盆里的水给他擦脸。
“大夫说他没有了求生意识,必是被折磨得太苦,不想活了。”
“想不到,那个沈元樵竟是如此狠毒之人,也不知他是受了谁的指使。”
“还能有谁,肯定与那个贵人父子脱不了干系。上面那个身体羸弱,不知哪天就不好了,他们想要上位,必然要先肃清异己,何况父亲还有他们的把柄在手,他们更是不会放过了。”
“不错,正如方兄所料。”司南风从门外走了进来。
“司公子回来了!”
“司大哥回来了!”方自逸和秋习异口同声兴奋道。
“嗯。回来了。”司南风衣有风尘,脸色也有些疲惫。
“司大哥辛苦了,快坐下休息,我给你倒茶。”
秋习拿起几上的茶壶,往一个杯子里先倒了些茶水涮了涮,才给他倒了茶。
司南风接过,一口便饮了进去。
“司大哥还没吃饭吧?稍等,我去厨房给你弄去。”也不等司南风回答,她就跑了。
“诶?这人是?”司南风这时才看到床上躺着的人。
“他就是沈家地牢里的那个人。”
司南风站了起来,往床边走去,“也不知这人是谁?他知不知道方将军现在究竟在何处?”
“不知道,我们都不认识他。那次我们去地牢,他只说了‘将军府,书房’几个字,就昏迷了过去。这不,趁沈家聚一起的家宴之机,我们刚刚把他劫了出来,现在还昏迷着呢。大夫说他五脏六腑都伤了,病情很不乐观。”
“嗯,劫出来就好。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没有。很顺利。”
“你看,他的手似乎动了下。”司南风指着那人的手道。
“哦?他是不是听到咱们提到将军府,才有了意识?”方自逸赶紧低头去看。
“嗯,有可能。”
“这位叔叔,您快醒醒,我们把你从地牢里救出来了,您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活下去,我们一起去找方将军。”方自逸在他
耳边低语。
那人的手又动了动,这下方自逸也看到了,“他的手真的动了!”
“叔叔,醒醒,快醒醒,您醒了我们好一起找方将军去。”方自逸继续在他耳边说着。
“如果有我师伯的丹丸就好了。”司南风自语。
“什么丹丸?噢,我知道了,就是学飞被何顺发打伤后吃过的那种。”方自逸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