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即将来临,大家既兴奋又紧张。因为这不是小家小户的一日三餐茶饭,而是有关国之命运的天下大事,所以他们个个摩拳擦掌,时刻准备出击。
司南风刚从京城回来,可不日就又要进京。上次是回去打听消息,只知贵人父子越发猖狂肆无忌惮,大有一手遮天之势。想必是久无方将军的音讯,便认为是无关大局了吧!
赵甫卿等支持东平王一脉的,也因找不到阻止南安王父子的有力证据而暗自慨叹。
“司公子,咱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有些事情属实是人力所不能!”赵甫卿有些心灰意冷。
“唉!”司南风也叹气,“我们再努力一下,如能找到方将军自是最好,如找不到,也就只能听天意了。”
不曾想,他回来以后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他瞬间雄心再起,“我得让赵甫卿等仁人志士早些知道这个消息,以此激发起他们的斗志。”
临走前,他问秋习:“你们酒坊那面也不知怎样了,近日可有信来?”
“有。前几日春姐姐来信,说是‘兴隆酒坊’假冒‘玫瑰酿’的事已有了点眉目,让我早些回去细查。”
“嗯,你来此也有些时日了,况且方将军已找到,方公子也无虞,你也该回去看看,毕竟你还有你自己的酒坊。只是我要进京,就不能陪你一起了。”司南风深感遗憾道。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也不能事事依仗师傅,路总是要自己走。师傅请放心,我行的。”秋习自信地笑了笑。
“我自是信你,我的徒弟当然不会差。”司南风使劲地扑了扑秋习的头。
“师傅,别把人家的头给弄乱了!”秋习佯装生气。
“回去乘车,别骑马了,乘车能省些力气。”
“好。”
“让王老板帮着找个可靠的车夫,这样我也能放心些。”
“行。师傅就放心进京吧。不过你也要加倍小心,以防那些人狗急跳墙。”
“我知道。我会易容的,不是原来的样子,他们认不出我。”
“那就好。别忘了写信报平安,也别让你徒弟担心哟!”
“知道了鬼丫头。彼此保重吧!”司南风又拍了拍秋习的肩,嘴角浮出一个师傅宠徒弟的笑。
那里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司南风带着程竹和齐峰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谁也没听到动静,想必他们定是半夜时分走的。
方将军委托王老板,让他给秋习找了个健壮的中年车夫,还有个三十五六岁的夫人与她同行,说是路上方便些。
秋习当然乐意。她心里明白,这又是方大哥的手笔。
事实也是如此,方自逸把他和秋习往来的一切都说与了父亲听。方将军岂能看不出儿子的心意,对于将来有可能成为儿媳的秋姑娘他怎能不上心,所以他才亲自找了王老板。
方自逸和秋习依依惜别,“学飞,我这次不能与你同回了,我得陪父亲,还要继续找我的家人。”
“我知道。以前你是为了躲避追击,也不知方将军的消息,才暂避我们那儿的。现在好了,方将军也找到了,你就陪父亲一起找家人去吧。但愿你们一家能够早日团聚!”秋习真心祝福。她
虽很是不舍,脸上却仍然带着笑。
“嗯,等找到家人,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一定去找你。”
方自逸含情脉脉,“学飞,谢谢你为我和我父亲所做的一切,真心感谢!”
“要说谢,应该我谢你才是,如果你不从棺材里把我给救出来,现在还能和你在一起说话吗?所以,咱谁也别说谢,就算扯平了。”
“行,扯平了。回去不要太累,不管什么事,吱个嘴就是了,无需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嗯,知道了。看到你无恙,又找到了你父亲,我也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知道你不放心我,才跑来这一趟的,什么找商机,那就是个幌子。”
“也不全是幌子啊,没准儿将来真会在这里开个酒坊呢!”
“那感情好,这里可是我的家乡,咱们……”方自逸没再往下说。
“好了,我得走了。你保重!”
“嗯。你晚上出去想着把关听带着,也安全些。”
“好。”
“等我。”这句他说的声音很小。那“等我”两个字也不知是说他将来会去找她,还是不让她心里有别人。
“嗯。”秋习脸一红,小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