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做了非常仔细的调查,方才来到你们这里的。周东家和舒大掌柜的为人我们十分清楚,是绝对不会做出什么有伤大雅之事的,这一点我们坚信。但有的人明显就是要败坏你我两家的名声,我们真的不能看着不管。”秋习说的真诚。
周清川和舒合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秋东家,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既然有人要败坏咱们两家的名声,那咱们就一起把那些人给揪出来,看看他们到底是何用心。”
“周大东家,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那就恕我直言了。”秋习对周清川抱了下拳。
“无妨,秋东家直言就是。”
“不过,这事有关你们家的隐私,我想还是和您一人说下为好。”
周清川看了看舒合,又看了看周仁杰,“也好。你随我来。”
他把秋习带进里间一个没人的屋子里,“秋东家,这里很静,没有人会听到,你说吧!”
“我想请问,周仁杰周二公子,不是您……”秋习说到这儿顿住,她定睛看着周清川。
因为她在那个客栈,听到那人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其实他不是……”至于不是什么,她不可猜测。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他母亲亲生的?”周清川看着秋习满是惊讶。
“您这么一说,就什么都清楚了。”
“这话怎么说。”
“我原也是弄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儿子,您夫人和您的舅兄
偏偏硬是要把‘兴隆酒坊’抢去给您的大公子,而您的大公子却并不热衷酒坊之事。”
“秋东家,你,你说什么?”周清川像是听到了鬼话。
“某家公子要娶亲,让其管家去我们‘想思醉’买‘玫瑰酿’,管家把这事交给了一个得力的下属。而您的舅兄花大价钱买通了那个管家下属,用仿制我们‘相思醉’的瓶子,装上了你们‘兴隆酒坊’的酒,号称是‘相思醉’的‘玫瑰酿’。”
周清川越听越是惊讶不已。
“那个要娶亲的公子的兄弟,听说‘玫瑰酿’非常好喝,就提前偷偷地打开了一瓶,和他的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偷喝。不想,那其中有一人是喝过‘玫瑰酿’的,当时就说那不是‘玫瑰酿’,于是次日,他们一干人就到我们‘相思醉’大闹了一场,有许多人可以作证。”
“这事我也有所耳闻,说‘相思醉’以假酒冒充‘玫瑰酿’卖高价。”
“对,就是那次。这事闹得挺大,那些日子我们‘相思醉’门可罗雀,好些天没人去买我们的酒。还是后来有京城的人在我们那儿买了一车的酒,才消除了人们的怀疑,陆陆续续的才又好转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我的那个舅兄,竟然暗地里偷偷地就当了我的家。还有我的那个夫人,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既然话已至此,我也就不瞒秋东家你了。其实,有一次我去外地买原料,在一家酒店喝多了酒,那酒店的掌柜见我像是有些财产的,就让他的女儿陪了我一夜,谁想便就有了仁杰。”周清川老脸发红很是不自在。
“酒醒以后,那家掌柜的讹了我一些银子,我想拿钱买清闲,就给了。谁曾想,过了几个月,他不知怎么就找到了我,约我出去说话,告诉我说他的女儿有孕了。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就如实把这事告诉了我妻子。妻子和我感情很好,说等孩子生了带回来养就是了。”
“这么说来,您妻子倒是个有心胸的。”
“是。后来,那女子十月怀胎到生产时,不想却因大出血而失了性命,他父亲后悔莫及,把孩子偷偷送到我家不久,也因伤心而殒命。”
“真是不幸!”秋习同情地叹了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