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后,秋习没忘了对周清川的承诺,偶尔来“兴隆酒坊”坐坐,还把自己的一些有关酿酒的书拿给周仁杰看,互相交流一下酿酒的技艺,当然秋习说的多,周仁杰大多时只是静听。
一次,秋习又来“兴隆酒坊”,“周兄,我们做了一些新曲,顺路给你带过来一些。你们用用看,如果觉得还可以,我便把配方写给你。”
“好好好,谢谢,谢谢秋东家!”周仁杰满心欢喜地收了。
“周兄,咱们不是说好了嘛,叫我学飞,怎么又忘了?”秋习笑。
“对对,学飞,叫学飞。”周仁杰也笑。
“只是学飞,有件事,早就想,想请教你一下我该怎么办。”周仁杰有点扭捏。
“咱们是朋友,说什么请教,直说便是。”
“这事儿呢,不知能不能和父亲说,当然是绝对不能和母亲说的。我想,我想让你给我出出主意。”
秋习一听,便就猜出几分他要说的事了。
“是有关你……”秋习特意拉了个长音儿。
“是有关我亲生母亲的事。”周仁杰神情严肃。
“你,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
“那天你走后,我偷听了父亲和舒合叔叔的对话。”
“他们怎么说?”
“只听他们说,舅舅拿我不是母亲亲生的来说事儿,别的什么也没说。”
秋习想了想,“不瞒你说,我真就知道这件事。不过我告诉你,你的亲生母亲生下你就大出血走了。”
“已经不在了?”周仁杰很是失望。
“对。你父亲和你亲生母亲的相识是个偶然,有了你也是偶然,并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细节我也不想说,因为,那并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你可明白?”
周仁杰点了点头。
“所以,你继续和以前一样,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就行了,更不要去问你的父亲,因为没有一点意义。”
“嗯。”
“你现在的母亲虽不是亲生母亲,但你生下来就被她养着,不管这其中因你舅舅造成的什么芥蒂,终究是她把你养大,这份养育之恩你得记着。”
“我明白了。谢谢你学飞,我知道该怎么做,再也不会纠结了。”周仁杰笑了。
“不纠结就好。日子都是自己过的,快乐与烦恼都是自己的事,与别人关系不大。”
“学飞,真幸运有你这样的朋友!”周仁杰拱手施礼。
“什么幸运的事啊?能不能让我也知道知道?”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