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笑着摇头:“不成规矩,无以方圆,一切还是按规则办事为好。”
刘元卓正要继续游说,王籍打断他的话,道:“其实杨兄到成都,不单纯是为读书,还有别的差事在身,但暂时不便跟你们细说,以后自会明白。其实就算他名义上在官学就读,也只是走个过场,我等该吃酒吃酒,该举行诗会就举行诗会,生活丝毫不受影响。”
刘元卓担心地道:“就怕杨兄弟回到官学后,那群废物加以为难。”
王籍嘿嘿笑道:“别人我会担心,但若是杨兄……哈,根本就无需烦扰,杨兄弟的背景深厚,从来只有他欺负人的,哪里会有人欺负他?”
在场人都在想,能跟节度使家公子关系处得如此好,其家庭背景肯定不简单。
本来还有为此担心的,听了王籍的话,也都打消疑虑。
王籍道:“距离坊门关闭还有一段时间,吃饱喝足杨兄不如跟我们一同去打马球,消食的同时,还可以顺带观摩一下我们的球技?”
杨云一口回绝:“今日发生太多事情,我得回去休息,好好整理一下思绪,请恕不能陪诸位前往。”
王籍脸上满是遗憾之色:“那实在太可惜了,若是杨兄能跟我们一起打球,体验一定成倍上升,我们只要稍微配合一下就能赢。哪怕军中最精锐的骁骑球手,也只有认输的份儿。”
刘元卓闻言很好奇:“杨兄弟莫非精于击鞠之道?”
王籍面带讳莫如深的笑容,“很多事不好对刘兄台言明,不过在下所言非虚,杨兄的本事真是了不得,以后你会慢慢知晓。”
王籍未在他这些同窗面前表明杨云的身份,只把杨云当作普通乡贡士子,如此一来双方的交流便产生诸多误会,刘元卓等人实在理解不了为何堂堂节度使府上公子会对一个下州来的乡贡如此看重。
这些人在宴席上没有对杨云不敬,主要是卖王籍面子。
刘元卓等人即便对杨云有一定好感,但考虑到杨云年岁不大,籍贯不在益州,彼此相对比较陌生等因素,未跟杨云有多亲近。
而王籍则热衷于把杨云引介到他的朋友圈,杨云知道自己跟这些人有身份背景差异巨大,没有太过勉强。
酒足饭饱,刘元卓等士子先行离开,准备去打马球,王籍则未着急走,等杨云叫回雅柔,然后陪着下楼。
“高人别见怪,你跟益州地方这帮世家子弟不熟,以后就好了。”
王籍察觉到杨云有点难以融入益州士子圈,解释道,“他们中间很多已经成家立业,就算没家室的也仗着家底殷实,多有流连秦楼楚馆之举……哈,如果高人年长几岁就好了。”
杨云明白王籍话中未尽之意……人生四大铁自己一项不占,吃喝玩乐凑不到一块儿,就难当好朋友。
杨云心想:“我能告诉你其实我的心理年龄比你们都大,吃喝玩乐的东西懂的也比你们多得多吗?”
杨云笑道:“没事,总归我在益州不会待太久,以后有机会就聚聚,指不定能找到别的共同兴趣爱好。”
王籍眼睛冒光:“所以希望高人能在他们面前露点本事,让他们知道高人的厉害,以后就巴结您了。”
杨云笑了笑没做回答。
随后王籍因为要去练马球,便跟杨云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