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之睡到下午三点半醒来,知道薛余这时候不在肯定是带着铁蛋上山搬野猪去了,穿上鞋子缓步走到外面。
原本是打算起来的时候看看书的,后来看见日头还很大,又想起他们昨天才刚播种的菜种子。
想着是不是要给菜浇点水呢?
说干就干,她翻出一顶草帽戴在上,拿着一个木桶和一个水瓢,走到水井边学着薛余将水井边上的绑着绳子的木桶扔进井里。
一开始打的太满她拉不动,后来就甩掉一些提了半桶水上来倒进另一个木桶里面,等做完这些,手心就感觉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感。
双手摊开在前面,发现手心上因为拉绳子被磨的泛红,虎口处还出现了一丝丝的破皮。
“哎.....”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弄破皮了啊,她不由自主的就想到男人因为她手心破皮而皱眉的样子,决定还是不告诉他了。
冲这手心吹了吹,等那火辣辣的痛感散去之后,才提着木桶去给菜地浇水。
昨天看着薛余浇水也知道该浇多少,直接蹲了下来慢慢浇,等弄完也差不多快过了四点。
四点的太阳还没下山,在地里除草的女人们各个都是汗流浃背,头上都带着草帽一起弯腰使劲除草,等着过段时间就开始翻地了。
而汉子们干的活这是开始修地边的沟渠,到时候开始种地的时候好引水。
黄顺弟杵着锄头直起身子,掌握成拳轻轻的捶打自己已经僵硬酸疼的腰,头上的汗水不停的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
消失的无影踪。
她拿了下自己披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不停掉落的汗珠,黑瘦的脸满是气闷,张嘴说道:“哎,有些人真是好命,同样是女人,都不用像我们一样下地干活。”
她说话的嗓门不低,周边埋头除草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她说的是谁,有人不屑的撇撇嘴,根本就没人接她这话。
都是一个村的谁家什么情况她们大家都门清,就是不明白这黄顺弟怎么就每天揪着人家有富家的媳妇不放呢?
她怎么说都是人家嫂子,人家有富家的身体医生当初都说了不能干重活了,她这是都忘了?
还时不时的拿出来说,这不是存心找人不痛快吗。
好在她这人平时就是嘴臭喜欢背后说人,但干活从来不偷懒,要不然那就真的不招人待见了。
黄顺弟见自己说话没人接话,她有些不乐意了,这些人都是聋了不成?咋说话都不应人呢?
“二弟妹,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见确实没有人跟自己说话,黄顺弟直接就点毛秀秀的名字,毛秀秀是她家男人二弟的媳妇,人闷的紧,要不是没人和自己说话实在太无聊了她才懒得和这闷葫芦说话呢。
被点名的毛秀秀皱了皱眉,手上的活不停,闷声回应道:“我不知道。”
想说啥说啥,反正不要和我说话!
黄顺弟听见她应自己了,也不管她说的是什么话,只顾着继续说道:“哎,你说啥样的人都凑一起了,
你看看薛余和她四叔最亲近,他四叔不让自己婆娘下地干活,薛余那小子有样学样,真的是好的不学尽是学坏的,这分明就是资本家的做派他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