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之闻言刚才有些疲惫的身躯瞬间就来了精神,她一只纤细的手臂撑在炕上,另一只手放在他胸前。
双眼带着探究的看向薛余说道:“你要是愿意说,我一定认真听。”
她一直都知道薛余肯定是有秘密的,也察觉到他在有意无意的故意透露一些给自己知道,就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但阮言之觉得,只要薛余自己不主动说,她就不会去问。
比如他是怎么做到在县城里面买一栋宅子,又比如为什么他会有一帮那么听他话的兄弟,又或是她能隐隐感受到薛余对老薛家那边隐隐透着的恨意......
他的身上似乎充满着秘密......
对上阮言之那激动的目光,薛余好笑的直接将人拥在怀中,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上:“阮阮愿意听,那我就说给你听啊。”
阮言之趴在他那滚烫的胸口上,听着里面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便觉得很安心。
大掌轻柔的抚摸阮言之铺散的长发薛余缓缓的说道:“我十四岁那一年伯爷去世,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就有了自己打拼的想法。”
阮言之心头微微的颤动,有些心疼眼前的男人,十四岁就想着自己打拼,想来他当时的处境应该是很难的吧......
“伯爷留给了我一点钱,我就想着偷偷做点生意,”这时候做生意被抓可是要直接关起来的,阮言之都有些佩服眼前男人在年少的时候胆子都这么大。
“后来我从别人手里拿货,又在无意间结识了在县里面从小摸爬滚打长大的铁蛋,铁蛋的屁股后面当时还跟着一个经常被打的可怜兮兮的石头。”
说到当初自己见到两人的场景,薛余都还觉得挺搞笑的。
“他们俩都是孤身一个,我刚好又缺人手,就干脆带着他们一起干,逐渐的越来越多人跟着我,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掌控了兰安县的市场。”
薛余将所有的事情简单的说一遍,但是并没有细说。
可就算薛余没有细说阮言之也能想到这其中的艰难,一群少年能在几年内将整个兰安县的市场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肯定是付出了无数的汗水与代价.....
阮言之静静的趴在他的胸膛,像是在用温柔无声的安抚他曾经疲惫的心灵。
薛余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表示自己没有事。
“我应该没跟你说过我父亲当初的是怎么去世的吧?”提到自己的父亲,薛余心中其实是有些复杂的。
“我母亲生下我的时候难产,导致身体一直不好,常年都要喝药,我父亲对我和母亲其实都不亲近,但他依旧尽量给了我他所能给的最好的。”
但在那个年代最好的又能有多好呢?哪家都是过的缺衣少食的,能不被饿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记得那一天外面下了大雨,我母亲病的很重,我父亲只得连夜冒雨想去县城里给她抓药,但不巧的是,他走了没多久路上就发生滑坡,他被埋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