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外婆怒喝。
“嫂子,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刚才你说的吗?”,外婆呵呵地又笑了。
陈伯宏后悔莫及,他拍了拍脑门,自骂了一句,“笨蛋!”,然后耷拉着脑袋走了。
从此,陈伯宏规矩了许多,再也没有骚扰过外婆。
……
曹志明在本村招收了十几个工人,经过两个月的培训,基本掌握了制衣的工作流程,在曹丽娟的指导下,他的制衣作坊正式开工了。
曹志明把曹化武请来,在院子里正说话聊天,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客气的问,“请问这是曹志明的家吗?”
曹志明站了起来,看了看这人,不由得喜上眉梢,“哟,唐老板,稀客,稀客!走,屋里说话”
“不了,改天吧”
“您来有事?”
“有点事,你村一个叫斜子的人家住哪里,你能不能带着去一趟?”
“知道,知道,他是我的伙计,我领你去”
曹志明领着这人走出大门不远,正好遇见外婆从臭坳上回来。
“唐妮,伙计在家吗?这位唐老板找他”
“在,麻子在家教他下棋呢!哪位老板找他?”,外婆走了过来。
“唐妮,是我”
外婆看了看这人呆住了,她愣了好大一会儿,两行热泪从眼角里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外婆什么也没说,扔下镐头捂着脸飞快地往家跑去,进了家赶紧关上大门,用身子死死地顶住。
这人快步跟了过来,他敲打着门环,声音低沉地说,“唐妮,你能不能听二叔说?”
这人不是别人,他是外婆的二叔唐章池
“不听,不听,你走吧,我没你这样的二叔!”,外婆痛苦地大喊。
“唐妮,你怎么就不理解二叔呢!”,唐章池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随后跟来的曹志明拉起了唐章池,感到非常意外,“你是唐妮的二叔?”
“嗯,是的”,唐章池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唐老板,你知道唐妮为啥不认你吗?你这个二叔当的不合格啊!你知道吗?她从你那里出来,光着脚,满脸污垢,冻昏在马路上差点没死掉,是我开会回来的时候发现了她,把她抱回家才捡了一条命,唐老板,这可是自己的亲侄女啊!”,曹志明语气沉重地说。
“曹老弟,你不知道,何占奎那个狗东西在双龙镇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他见不得谁家有漂亮姑娘,如果知道谁家有漂亮女人,不是明抢就是暗偷,总是想方设法弄到手,玩弄够了之后,不是杀死就是送给下人糟蹋,在这样一个恶魔控制的地盘上,你说我敢收留她吗?”
唐章池接着说,“其实,我并没有要赶她出来,我是说给她找个地方躲避,先让她暂时离开,谁知道她误会了,认为我不要她,赌气跑了出来。她出来后,我和秦安立马接着就找,冒着大雪找了三天三夜,只在双龙镇的西、南、北三个方向找,不认为她能过尊至河”
“曹老弟,你可知道,自从她离开后,我有多担心吗?找她从没间断过。直到今年年底,秦安告诉我,有一个卖对联的姑娘非常像她。我跟着秦安偷偷看了看,还真是,当时我是又惊又喜又害怕,我知道何府的管家薛三正在满大街为何占奎寻找猎物,如果让他看见就麻烦了。于是,我吩咐秦安把她的对联全部买下来,好让她赶快离开”
“我知道她肯定还会来,就命令秦安什么也别干,专门看着,只要她一出现,想方设法多给她些钱,把她的对联全买下。”
“唉,人算不如天算,第三天秦安晚去了一会儿,她还是让薛三骗走了。我知道后,顿时好像天塌地陷一般。都知道何府不是一般人可以进的,幸好我有何占奎发给我的腰牌,于是,二话没说带着秦安去了何府”
“等我们走到的时候,唐妮已被何占奎控制,当时,我也豁出去了,在何占奎的后院大吵大闹,就在我与何占奎辨理的时候,秦安趁机从何占奎的卧室把她拉了出来,就这样,我冒死,生生地把她从老虎嘴里硬抢回来。她从何府出来了,我追出来刚要给她解释,谁知她又不见了”
“这次我总算知道了,她就在附近,于是就派人继续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今天,终于打探到了她的消息,我派出去的人告诉我,唐妮在曹隆坡,嫁了一个叫斜子的人,我听了欣喜若狂,这不,马不停蹄地就来了,我是乘兴而来,谁知唐妮她……”,唐章池说着哽咽了。
门开了,外婆带着满脸泪水,一头扑在唐章池怀里,“二叔,我错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