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为枪,七尺为棍,七尺吧”
“多重?”
“一百斤吧”
赵玉成惊得一吐舌头,“大小姐,你能使得动一百斤的铁棍?”
李惠兰笑了笑,“玉成哥,打造出来我舞给你看”
“好,我拭目以待”
“孩子,大伯非常欣赏你这种宁舍不弯的烈性,我给你用钢铸造”,赵春来说。
“谢大伯”
“你们还没吃饭吧,让你大娘给你做饭,我去选材”
我和李惠兰在赵春来家吃了饭,一直等到天黑,父子两个才把一根锃光瓦亮的纯精钢棍打造完成。
赵玉成把钢棍扛到李惠兰面前,李惠兰单手握住,拉开架势舞弄了一番。
嘿,你看这根钢棍在她手里,上下翻飞,左右旋转,如同外公挥舞的镐头,又像外婆案板上的擀面杖,使用起来是那么的挥洒自如,得心应手,一路下来心不狂跳,气不长吁。
赵玉成看呆了,不由得啧啧称赞,“大小姐,一个女孩子,竟有这么大的力气,简直让人难以想象,你太厉害了”
“玉成哥,我在落凤岭练了将近二十年,这都是日积月累形成的”,李惠兰说。
赵春来又把一个尖锐的棱形枪头交到李惠兰手上,“安上它就能当枪用,你看怎么样?”
李惠兰安上枪头,又比划了一阵,频频点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知道这根棍打造下来肯定成本不低,忙拿出一张二百块钱大洋的银票递给了赵春来,“大伯,这些够吗?”
赵春来把银票重新塞进我的兜里,“这不是钱能买到的”
“大伯,你想要什么?”,李惠兰问。
“我要你旗开得胜为咱们老祖宗增光添彩,我要你安全地全身而退,丫头,你是女中豪杰,你是巾帼英雄,你让我感到骄傲和自豪”,赵春来激奋不已。
“大伯,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大小姐,到时候我一定去为你加油助威”,赵玉成说。
“嗯,好,咱们县城见,大伯,你能不能告诉我俺娘埋在了什么地方?来一趟不容易,我想看看她”
“说的是,身为李家唯一的一条根,是该去看看他们了,你俩先住下,明天我带你们去”
“不用了,我和斜小子两个人去就行,从那里我们就回去了”
“那好吧,我告诉你,出了城门往南走,大约二百米有两座坟头并列着,一座立墓碑的那是你爹的,另一座是你娘的”,赵春来告诉她。
“哦……,知道了,谢谢你大伯,我们走了”
“小心点”
“嗯,我们会”
离开赵春来的家,这个时候天完全黑了。
来到外面,李惠兰买了一大包香和烧纸还有供品,我俩牵着马朝城门走去。
走进城门,两个守门的兵丁见又是我两个,什么也没说直接放我们出了城。
刚出城门,一个兵丁好像意识到什么,对另一个说,“大哥,这两个人带着这么多烧纸出去干什么?”
“还用问吗,上坟呗”
“这里除了李广山两口子的,并没有其他坟墓,莫非他们是给李广山上坟?”
“我去看看他们哪里去了”,这个人说着,悄悄地尾随过去,不大一会儿跑了回来,“兄弟,这两个人出了城门还真朝正南去了”
“除了大少爷、二少爷和李惠兰,李家再也没什么人了,他们两个中间,肯定有一个是女扮男装的李惠兰,兄弟,你一个人盯一会儿,我去给李江大少爷报告”
“去吧,拿住李惠兰李大少爷肯定会重赏咱们”,另一个人微微一笑美滋滋地憧憬着。
这个兵丁,离开城门,朝李江的府邸,大撒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