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怜梦也知道韩仲贤一向说的比唱的好听,可不会被他那三言两语所迷惑,“韩公子不被红尘所扰,能够放下名利逍遥天地间,孤甚是羡慕啊!只是孤这一生牵绊太多,注定要在这纷扰的尘世孤独老去,可悲可叹啊!”
韩仲贤微微一笑,一副洞悉世间百态的姿态,“大王何必叹息,世人千万又有几人能做到真正的无欲无求。说到底你我终是俗人,身在俗世被俗事纷扰,注定要染上一身俗气。
如果大王真的对这俗世感到厌倦感到无奈,韩某有无欲心经一本,相信一定能替大王排忧解惑,还请大王不要推辞。”
无欲心经?公孙艳顿时一惊,居然都出书了。
高,实在是高,韩仲贤,你已经是我的偶像了。就这么一会功夫韩仲贤阴差阳错下有了人生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忠实粉丝。
无欲心经?项怜梦也是一惊,你小子不会和江天溪那混蛋一样拿毛书出来糊弄人吧?项怜梦不知道韩仲贤是不是挂羊头卖狗肉,所以这无欲心经她是万万不敢收的,“韩公子一番好意孤心领了,只是孤的志向已明,人生不会迷惘,所以那本伟大的无欲心经还是赠与有缘人吧!”
“大王刚毅果断,楚国能有大王这样的雄主坐镇,能保楚国百年无虞。”韩仲贤这句话倒是发自肺腑,绝无溜须拍马之意。况且他除了拍自己马屁很少会拍别人马屁。
项怜梦听出了韩仲贤话中诚恳,被他这马屁一拍,心里也是一阵高兴。忽然问道:“韩公子,你应该听说了孤这次带兵是来攻打新郑的,依你之见,这新郑孤是打的下来还是打不下来。”
项怜梦问的这个问题相当敏感,众所周知韩国是兄弟联盟的起家地,韩王更是江天溪的忘年交。
打新郑就是打兄弟联盟,项怜梦当这兄弟联盟前军师的面问她能不能打赢兄弟联盟,这个问题光是公孙艳听了都有些邹眉了。
韩仲贤却表现的非常淡定,“打不下来。”
“为什么?”项怜梦心中好笑,难道就因为你是兄弟联盟的前军师就能扭曲事实?孤可是一共带了四十万的士兵,还攻不下一个十万人的破城吗?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来打仗的。”韩仲贤的眼神似乎洞悉一切,看的项怜梦心中大惊。
“你说孤不是来打仗的,那你说孤是来干嘛的?”项怜梦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你是来帮兄弟联盟的。”韩仲贤说了一句让公孙艳差点笑出来的话。
项怜梦的表情却很难看,那是一种隐藏的心思被看穿的表情,在韩仲贤面前她忽然觉得自己根本无处藏身,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他那犀利的双眸中,避无可避。
“韩公子既有济世之贤能,为何要委屈自己窝在这深山野林中,不如以后你就跟着孤吧,孤封你为兴楚军的首席军师。”项怜梦第一次正视了韩仲贤的才能,或许他以前那种嬉皮无赖的样子都是装的吧!
“大王……”这回轮到公孙艳吃惊了,要知道兴楚军可全是女兵,首席军师也早就定下,就是跟随项怜梦多年的静儿。
项怜梦为了拉拢韩仲贤居然想把跟随她多年的静儿给撤下来,足见项怜梦对韩仲贤的重视,想到这里公孙艳对韩仲贤更加崇拜了。
韩仲贤摇头一笑,“大王实在高看韩某了,韩某说白了就一贪生怕死好色无能之辈,韩某知道大王一直都看不起韩某,但是即使是这样的韩某,骨子里不知为何总有一股谁也不服的傲气。”
他用手指了指天,星辰般亮丽的双眸犀利而有神,“这个世上能在我上面的只有一个,很可惜那个人不是你。”
“孤明白了。”项怜梦站起了身,朝着公孙艳说道:“艳儿,我们走。”
项怜梦的大军走后,韩仲贤开始收拾桌凳了。
“哥,这么早就收摊吗?”韩子灵一阵好奇。
韩仲贤意味深长的说道:“是时候出发了。”
“去那?”韩子灵更好奇了。
“新郑。”韩仲贤的话简洁而有力。
“真的吗?我听说三娘姐姐她们都在新郑,我终于可以见到三娘姐姐她们了。”韩子灵的表情显得异常兴奋。
收拾好了一张桌子,韩仲贤转过头,他的笑容依然那么高深莫测,“或许我们能见到你最想见的人。”
“我最想见的人?”韩子灵喃喃说了一遍,忽然惊叫道:“你是说天溪哥哥吗?”
韩仲贤不说话,但含笑点了点头。
“真的吗?我真的能见到天溪哥哥吗?”韩子灵激动的又叫又跳。
“哥猜的,但是哥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韩仲贤的脸上满是自信之色。
“哦,我终于可以见到天溪哥哥了,还有三娘姐姐,佳钦姐姐,雨花妹妹,还有小浩哥哥他们那群人,我实在是太高兴了。”韩子灵显然对韩仲贤的话深信不疑。
韩仲贤看到半年来一直愁眉苦脸的韩子灵第一次露出这么舒心的微笑,心里也是一阵高兴,“子灵,别发呆了,赶快帮哥收拾东西,早点收拾好了就能早点赶到新郑。”
“嗯!”韩子灵笑着点了点头,帮着韩仲贤一起收拾桌凳了。天溪哥哥,我在新郑等你哦!
项怜梦带着十万铁甲骑兵奔驰在山道之上,公孙艳忍不住问道:“大王,那个韩仲贤究竟有何才能,竟让你如此看重?”
项怜梦稍稍思考了片刻,“真要说才能的话,他的口才倒是一流,其他的暂时还没发现。”
公孙艳奇道:“那大王为什么要拉拢他,并封他为咱们兴楚军的首席军师呢?”
“孤也不知道,孤只知道在那一刹那他给孤的感觉真的像很有才华的贤才。”韩仲贤当时的眼神现在还让她记忆犹新。
项怜梦不知道韩仲贤有没有才,反正公孙艳已经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倾倒,又问了一句,“大王,那韩仲贤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怎样的人?”项怜梦回想起韩仲贤当初那无耻的样子,又想到他当日痛骂江天溪的场景,再联想起刚刚在小茶馆发生的事,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这个人孤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