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江元帅还不睡觉啊?”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江天溪寻声看去,只见对面大营门口,项怜梦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江天溪面带讶异道:“这么晚了你也没睡?”
项怜梦漫步走了过来,轻叹道:“睡不着呗,别人的领土孤睡不习惯,看来孤这辈子只能守着楚国一隅了。”
江天溪才不信她的话,没好气道:“那你还出兵来打我韩国,如果新郑被你打下来了,此刻你一定在新郑的王宫睡的跟死猪一样。”
项怜梦微怒,可又说不出来反驳。忽然她脸色微变,讶异道:“你喝了酒?”
江天溪轻轻点了点头,“喝了一点。”
项怜梦忍不住掩鼻,“还一点,你全身都是酒气,难闻死了。”
江天溪摇头轻叹,“跟你这种不会喝酒的人说不通,你又怎知真正完美的男人除了必须有一身男人味之外还要有一身酒味,如今的我可是完美男人的最佳状态,可你却一点都不懂得欣赏。”
项怜梦忍不住笑了,“照你这么说男人既得有汗臭味又得有酒臭味才算完美男人咯?”
江天溪又是一阵轻叹,“像你这种不懂得欣赏的人自然会觉得这是臭味,懂得欣赏的人就会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味,闻之使人陶醉。”
项怜梦嗤之以鼻,“呸,还陶醉,你身上的臭味都能熏死一头牛了。”
江天溪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那你怎么没有被熏死呢?难道你已经被我身上的男人味所陶醉了?”
项怜梦脸一红,急忙撇过头,“谁会被你这臭男人所陶醉,孤是憋着气呢,这才没有被你熏死。”
江天溪朝项怜梦摆了摆手道:“那你还是赶快回去吧,我不想你没被我的酒臭味熏死反而自己把自己憋死了。”
项怜梦一阵生气,白了江天溪一眼,忽然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你叫孤回去就回去啊,孤偏不回去。”
“你不回去?好,你不回去我回去行不?”说罢江天溪真的转身朝大营内走去。
项怜梦气的直跺脚,骂道:“江天溪你就是个大混蛋。”
江天溪走了两步突然转过了身,看着项怜梦那气呼呼的表情得意一笑,“我逗你玩你,谁知道你真的上当了。不过你生气的样子挺好看的,我差点就把你当女人看了。”
项怜梦听到前面几句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听到江天溪的最后一句话后项怜梦皱起了眉,一脸不悦道:“孤本来就是女人。”
江天溪摇了摇头,叹道:“可在我心里从来没把你当女人看。”
项怜梦心里一阵失落,“那你心里是怎么看孤的呢?”
江天溪一本正经道:“在我心里你不是女人,而是女王。”
项怜梦扑哧一笑,“有区别吗?”
江天溪郑重的点了点头,“区别太大了,不过的确很难和你解释清楚。”
项怜梦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抬头看了看天,一脸无邪笑容,“今晚的夜空很美,你能陪我出去看看夜景吗?”
江天溪一阵好奇,“难道这里不能看吗?”
项怜梦白了他一眼,“这里人太多。”这里可是兄弟联盟大营的前门,外面站了好几名守卫呢!
“人多人少这夜空不都一样吗?难道人少的地方星星反而会多起来?”江天溪一阵莫名其妙。
项怜梦皱起了眉,气愤的看向他,“你到底去不去?”
“好好好,我去总行了吧?真是的,孤男寡女的,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咱们在幽会呢。”江天溪也不想太过得罪这个佣兵四十万的盟友。
项怜梦听了心中一笑,本来就是幽会嘛!
兄弟联盟的大营在河西城的郊区,挺偏僻的地方,有的乡村的味道,附近的空地还被他们开垦种了田。
大冬天的万物枯萎,附近一片死寂。
逛到了这片农田,农田之中有种一堆堆被稻草堆积的草垛,看上去倒有几分民屋的味道。
走在田畔上,两人相并行走,久久无话。
项怜梦感觉深夜冰冷,双手并拢放在嘴边,朝着掌缝中呼了一口气,摩擦取暖。
江天溪摇头轻叹:“这么冷的天,还是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散步,你这么精明的人也能做出这么脑残的事来,在下佩服佩服。”
“要你管。”项怜梦白了他一眼,可还是感觉冷气袭身,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江天溪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摇头轻叹,脱下了自己的战袍盖到了项怜梦的肩上。
谁知项怜梦却往去走了一步,一脸担忧之色,“你把战袍给了我自己怎么办?这么冷的天肯定会感冒的。”
江天溪不以为然道:“切,咱可是大男人,皮厚肉粗的,这点冷空气怎么会放在眼里。倒是你,别看你一天到晚凶的跟头熊似的,其实还不是一细皮嫩肉的小娘们。快盖上吧,我还指望你帮我抢妹妹呢,你要是感冒了我可指挥不了你那四十万只母老虎。”
项怜梦脸色微怒,“你说谁凶的跟熊似的?”
江天溪据理力争,“你看,我才刚说你你就凶起来了。这样的你不是凶悍的母熊难道还是温柔的母熊?”
项怜梦还是恶狠狠的瞪着江天溪。
江天溪忽然“噗”的一声笑了起来,他抱着战袍都快笑弯腰了。
项怜梦见他笑的那么高兴,奇道:“你笑什么?”
江天溪笑了一阵,忍住不笑了,说道:“我只是想到刚才说的那句话很好笑。”
“那句话那么好笑?”项怜梦一阵好奇。
“温柔的母熊,噗!”说完之后他又在笑了,这次他真的把腰笑弯了。
项怜梦脸一红,抢过江天溪手中的战袍,披在身上,怒道:“有病!”可是骂过之后想到那句话她也忍不住笑了,只是她笑的很轻声很腼腆。
江天溪终于不笑了,直起了身,看了看项怜梦身上的战袍,说道:“我这战袍上还有很重的酒臭味,不会把你熏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