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悬崖路上,十一匹马成一字阵型,若是两匹马并着走看到悬崖底部湍急的河流难免会慎得慌。江天溪被最后一名骑兵用长绳拽着,心里老大不乐意了,大叫道:“沈元帅,我好歹也是兄弟联盟的统帅,你怎么说也得给我弄匹马骑骑吧,我这么走着多累啊!”
马队的最前方是沈凌天,沈凌天没有回头,只是用冰冷的声音叫道:“你在兄弟联盟是元帅,在我这里却是俘虏,马儿只有十匹,我的那些弟兄要骑,我总不可能让你一个俘虏骑马而让我的弟兄走路吧!”
江天溪厚颜无耻的叫道:“沈元帅所言甚是,既然你的兄弟要骑我就不好强求了。
要不沈元帅把你胯下的马让我骑骑?沈元帅是绝世高手,什么疾风步迷踪步凌波微步一定都精通的不能再精通了吧,正好有机会就让我大开眼界吧!”
沈凌天冷哼一声不再回话。
江天溪又道:“沈元帅,如今都快到傍晚了,你要是一直让我这么走着至少要到明天才能走回武安啊,你难道都不急吗?”
沈凌天又是冷哼一声,“只要你少废话,腿脚放利索一点,我们很快就能走到武安。”
江天溪不死心,用委屈的口气说道:“再利索也没马利索啊,要不咱们俩共骑一乘吧,沈元帅请放心,我没有不良嗜好,不会趁机揩你油的。”江天溪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恶心。
沈凌天听了又是不耐烦又是一阵厌恶,骂道:“你他妈的再敢说一句废话老子扔你下去。”
江天溪心中骂道:“你他妈的真以为老子想和你共骑一乘啊,老子就是要恶心你怎么滴了?问你要匹破马都唧唧歪歪的,估计到了你们齐国肯定要接受非人的待遇。”
江天溪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其实他比沈凌天还要感觉恶心。
老子好歹也是一英俊潇洒的翩翩少年,你他妈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大叔,老子就算去捅马屁股也不会去捅你啊!
不行,我得想办法逃走。这几个二逼一看就知道有虐待倾向,有马不让老子骑,非要让老子走回去。说不定今天我恶心了这沈凌天,他日他真的找几名大叔来非礼我,那我一世清白不就毁于一旦了吗?
前方是个弯路,看到这个弯路江天溪心生一计。
马队缓缓前进,经过弯路,一道道身形消失在江天溪的眼帘。
江天溪提前做着准备,深呼吸,摆出冲刺的姿势。
当最后一名骑兵要经过弯路的时候江天溪再不停留,猛的冲了过去,身体猛的朝那名骑兵一撞。
由于江天溪角度把握的好,那名骑兵并没有跌落崖底,而是撞到了前面一名骑兵,前面那名骑兵的马儿受惊立刻狂奔起来,受惊的马儿又撞到了前面的马,顿时人仰马翻。
前面的马受惊了又向前跑去,如此反复,窄道上的马队顿时乱成一团,还有两名骑兵命不好掉到了崖底,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江天溪撞到第一名骑兵的时候不再停留,上马勒绳,掉转了马头就往回拼命跑。
“笃笃笃……”江天溪听得前方有马蹄声传来,知道是援兵来了,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这窄道上最多只能容纳三匹马,如果江天溪让手下弟兄把马并拢,千军万马也过不来。
要是敌人敢追来,大不了马不要了全部放出去,定能撞他个人仰马翻的。
“老大……”方小浩第一个进入窄道,虽然隔了好几百米,但是那边路上没有大弯,所以他一眼就看到江天溪骑马冲了过来。
再说沈凌天那边被江天溪搞的乱成一团,连沈凌天这等人物都差点被挤下了悬崖,大怒之下沈凌天掉转马头就往回追。
一过弯道就看到江天溪的援军来了,知道窄道上不便交战,沈凌天也不敢下令去追。但他也绝不会轻易放过江天溪,朝着一名骑兵道:“拿枪来。”这些骑兵身上没有带弓箭,手上兵器全是长枪。
那名骑兵把手中长枪递给了沈凌天,沈凌天攥紧了长枪,目光森冷的盯着百米之外的江天溪。用尽全力,手中长枪一掷,嗦的一声响起,长枪直刺江天溪。
“老大小心……”察觉到沈凌天掷出长枪后的方小浩大声惊叫道。
听到了方小浩的惊呼声,江天溪猛的转过头,一把长枪已经向着他的脑袋刺来。江天溪脸色大变,连忙侧过脑袋,长枪从他脸颊擦身而过。
“我靠,这也太危险了吧,还好老子天神护体……”江天溪脑中当时闪过这个念头,一转头他的脸色立刻又白了。只见一根长枪钉在崖壁上,拦住了他的去路,只要他低下头就能闪过,可是那柄长枪已经近在眼帘……
“啪”的一声响起,江天溪的脑门撞到了那柄长枪,身体猛的向后飞去。
当时江天溪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听到一群人惊慌的叫声,之后便扑通一声掉到水里了。
前方弯道上的沈凌天看到江天溪如风中柳絮般坠落崖底,心中冷笑:“抓不到活的就只能让你死,这是你自寻死路,黄泉之下可别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