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驾崩,朝廷上下全部披麻戴孝。
胡亥和赢璇儿留在秦王身边给他守灵。
江天溪虽然比较敬重秦王,他死了自然有些悲伤的,但要让他挤出几滴泪水来那是不可能的。待在那么煽情的场面他有些显得格格不露了,干脆带着老婆孩子回房继续睡觉得了。
出了秦王寝宫,沐三娘抱着江雨琪脸色忧愁,担忧的看向江天溪,“天溪,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答应秦王,后来却答应秦王了,你可知你这样会引起胡亥的戒心的,日后他可能会对你不利啊!”
江天溪又如何不知这个道理,长叹了一口气道:“一开始秦王让我做大秦第二就已经威胁到胡亥的地位了,胡亥这人可不像秦王说的那样老实巴交毫无心机。或许几年前是个老实的孩子,但秦王这些年极少接触自己孩子,不知道他们已经发生大改变了。只要我一答应便是威胁到胡亥的地位,所以我才没有答应秦王。”
沐三娘不解道:“那你后来为什么答应了呢?”
江天溪摇头苦笑,“这还不是被秦王给逼的,秦王说什么来着?我若是看胡亥不爽随时可以把他给废了自己称王。这已经不是威胁到胡亥的地位而是凌驾于他的地位之上了。如果我不答应的话我在朝中没有实权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威望,胡亥要是地位稳固了第一个就要除我。
毕竟我可是个天大的隐患,我如何退缩都是枉然。每个帝王都不希望自己手底下有威胁到他地位的人存在,更别说凌驾于他的地位之上。这就叫君臣猜忌,自古难免。与其一味退缩不如勇往直前,我便当了这托孤大臣,日后我利用手中权力凝聚自己的势力,这样胡亥虽然想除我却又不敢除我,我才能保全自己。”
沐三娘听了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当秦王给你这天大的权力之后,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安心。退缩免不了一死,前进还有活路。只是你当时说话的那种态度就不怕秦王砍你脑袋吗?”
“我怕个屁啊!胡亥是什么?一个临危册立的太子,有自己的人脉吗?有一定的威望吗?毛都没有。没有本大帅,这小王八羔子那震的住朝廷的那些老鸟。你别看如今的朝廷挺清廉的,那都是因为有秦王震住他们。
秦王这么一歇菜,他们又不服胡亥,自然要结党私营,自从一派。那权力都能盖过君王,何乐而不为呢!所以说少了我胡亥屁都不是,有我相助大秦天下才能稳固。再说秦泽是我大哥,我要是废了他姐夫的儿子,这不叫忘恩负义吗?我大哥要是知道了还不揍死我啊!
秦王不能没有我又不怕我,所有他绝不会为难我。不过胡亥和我不熟,和我大哥也不熟,他对任何人都不相信。只要有机会,他估计想把我和我大哥一起除掉。
当然就他熊样给他两千年的时间也别想除掉我,更别说我大哥了,我就安心的当这大秦的第二人吧!不过虽然是胡亥最后发话,但他发的也必须是我认同的话,这样的第二我何乐而不为啊!”江天溪有种回到三国当曹操的感觉,这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感觉还是很不错滴。
沐三娘听江天溪澄清了利害关系,心中若有所思,淡淡道:“难道你打算一辈子做幕后王吗?你又不能篡他的位,他又一直想除你。等到你老了之后怎么办吗?让你儿子继续做幕后王?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那天赢氏重新掌权了,我们江家的后代肯定要被赢氏赶尽杀绝的。”
江天溪也陷入了沉思,没有哪个帝王一直被压着会不恼火,等他们那天真的翻身了他江家必定会被冠以谋反罪名诛九族。长叹了一口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操心那么多也没用。再说了,如今天下还不稳定了,日后会发生什么事都不一定,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沐三娘点了点头,看了看怀里熟睡已久的江雨琪,心中长叹:“只希望你爹把所有事都处理好,别连累了我们家琪琪就好。”
江天溪回到寝宫的时候袁水铃等人全在这等他们,秦王驾崩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宫,胡亥也派人去通知朝廷里的重量级大臣,借此机会好好拉拢。
袁水铃她们知道秦王驾崩的消息后立马就来找江天溪,后来知道江天溪和沐三娘已经去了现场。她们知道她们去了现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便留下来等待江天溪他们回来。
江天溪回来之后把秦王寝宫里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她们,得知江天溪做了亚父,袁水铃等人又是惊喜又是忧愁。江天溪又把利害关系和自己的想法对她们说了一遍,众人这才安心。
今天本来是个喜庆的日子,谁想到却变成大丧事。一群人折腾了一晚上也有些累了,唠叨了几句之后便纷纷回寝宫休息去了。
江天溪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这些年来中原真是没消停过,先是各国国内纷争,之后是七国互相开战,最后终于天下一统。
谁知高丽狗和东瀛鬼入侵中原,七国又开始分裂。好不容易击退鬼子天下重新一统,谁知秦王又遇刺驾崩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但江天溪却有一种预感,一种不祥的预感,或许灾难又将降临中原了。
秦王驾崩的消息朝廷已经知道了,顿时百官披麻戴孝,跪在秦王的寝宫外哭丧。
一些重量级大臣直接跪在寝宫里面,身为重量级中的重量级,江天溪却在房里睡的不亦乐乎。得知江天溪为托孤大臣,当朝亚父后的朝廷一众官员心中一阵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