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也算是同病相怜……”
我闻言一愣,李阿婶脸色一变,眼神慌忙躲闪,“呸呸呸,说错话了说错话了,阿生,你别怪婶子。”
我急问道:“婶子,你是不是知道我娘当年的事?”
李阿婶愈加慌张,分明在忌讳着什么,却摆手说不知道。
“我一个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咋知道这些?”
我断定李阿婶知道什么,哀求道:“婶子,你人那么好,肯定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吗?他们都说我娘身子骨硬朗,怎么会难产?”
“真的没什么的,你是个男孩不知道女人怀胎的苦,一夜的生产再硬朗的人也会被折磨得筋疲力尽,乡亲们不说,只是不想勾起你的回忆……”
我感觉这个回答有些牵强,但无论我怎么追问,李阿婶都不再回答我了。
送葬的队伍中午就离开了,我和李阿婶待在家里,从烈日当头,等到日落西山。姑姑她们还没有回来。
我有些着急,从村子到坟山一来一回最多半小时路程,不应该会去那么久。
殡葬中最忌讳的就是日落不归!
就在我焦急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村长急匆匆跑到李阿婶家来找我。
“阿生,你姑姑她……”
村长咬了咬牙,沉沉的叹了口气,“你姑姑她快要咽气了,你快去看看吧!”
如遭重击,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怎么回事?”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家里,看着眼前床上满脸苍白的姑姑,颤抖着询问村长等人。
一起送丧的人面面相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村长叹气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回来的时候遇上了点怪事,要不是有三姑,我们估计在天黑之前回不来,可刚回到村子,三姑就晕死过去了。”
村子里的老村医来了,他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老中医,村子里大大小小的病,没有他看不好的,可他仔细诊断姑姑的脉搏后,唉声叹气起来。
村医跟村长说了几句后,就唉声叹气的走了。
村长走到我的身边,递过一根烟。
“阿生,你得挺住啊,你姑姑这情况,挺不过今天晚上,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让她走的不安生。”
我接过烟,狠狠抽了一口,看了眼屋里,站起来说:“我去假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