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的脑袋晕乎乎的,感觉就好像有一片浆糊充斥了我的脑子。
我不敢肯定我看到了什么,可能是幻觉,也可能是真实的。
我摔在地上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痛楚,大概是我的脑袋都已经麻木了。
许当家喊在嘶吼:“快呀快呀,快啊!!!还有最后一圈了!”
我咬着牙,我想说,我觉得他估计不会放过我了。
我最可怜了,我竟然不明不白的就要栽了,关键我还没看清楚对方的脸,我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这夫子庙里到底是什么时候混进来了一个人?
“快呀,快呀,爬起来呀,林先生,我不想死啊,我还不想死……呜呜呜……”
我咬着牙,用手一点点的爬了起来。
许当家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林先生,对,就这样,快点,快点爬。”
我在心里早已经把许当家、徐老板、程博、还有叶秋白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当然了,这件事跟程博和叶秋白没什么关系。
只是我现在非常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的话我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晕过去,而之后,我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艰难的拖着沉重的身躯来到神坛正前方,我看到神坛上香炉里那根祭香已经燃烧到最后一点,即将燃烧殆尽了。
而那飘荡的白烟只是向上飘了一段高度就消失不见了。
我由此确认了,这个庙宇里,肯定是有东西,不然的话无法解释这个祭香为什么会消失,也无法解释这个祭香为什么会燃烧的那么快。
终于,在许当家满怀惊喜和激动的高呼声中,我啪嗒一声,脑袋砸在了地上,我彻底累垮了。
“第一百圈!!!林先生,我们成功了!”许当家激动得好像是一个奥运会夺冠了的奥运健儿。
我心里骂道:“煞笔!你特么喊话倒是有劲儿,你倒是过来替我转两圈啊!”
就在这时,祭香彻底熄灭了。
一股困意袭来,我暗道不好,但奈何这股困意太强大了,我刚说完不好,就两眼一黑,失去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
我抬头迷茫的看了一眼周围的陈设,这还是在夫子庙中。
我‘腾’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急忙检查自己的身体。
“呼~!”
我松了口气,我的身体还很完整,除了贴地爬行的时候留下了一点点划伤之外。
看来,许当家没有骗我,转完一百圈,我们都能活命。
但,我抬头四顾,许当家呢?
许当家不见人了,我苦笑不已,估计他早就跑路了吧。
我心想,今天这活儿算是白干了,不过好在保住了命。
妈的,都怪徐老板那个家伙,给了我一个什么东西,差点害的我的命都没了!
我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我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有点想吐,我走出了夫子庙,扶着门框干呕了好一阵子才感觉稍微好一点。
一道刺眼的光线扎得我的眼睁不开,适应了好一会,我才看到远处天际的日出。
天竟然亮了,我睡了一夜?
徐老板叶秋白他们也太没义气了吧!竟然抛下我在夫子庙睡了一夜!
怪不得我刚醒的时候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疼极了。
睡在坚硬的地板上一夜,不疼才怪了……
我也猜得到情况是怎么样的了,徐老板他们发现了夫子庙中有东西,估计他还找了一个正义凛然的借口,说什么保存革命火种之类的,毫无愧疚的就把我抛弃了。
很快,我就进了城,我踉踉跄跄朝着旅馆的方向走去。
我回到旅馆,问老板:“跟我一起的那一男一女呢?”
老板疑惑的问:“你谁啊?”
我说:“我是三零六的住客。”
“你是神经病吧?”老板说道。
我怒了:“你怎么骂人呢?”
“我这里是大排档,你住你妈呢?”老板的脾气很是暴躁。
我愣了一下,走出去一看招牌,还真是大排档。
我傻了,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旅馆一夜之间变成大排档了?
有了这段时间以来超乎认知的经历,我开始怀疑,我还在不在崇阳镇。
“这是哪?”
“滚。”老板不耐烦的说道。
我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你知不知道,神经病杀人是不犯法的?”
老板脸色刷的变了,连连后退,抄起一根扫把:“你想怎么样?”
我忽然感觉十分悲哀,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必须装成神经病。
“我问你这是哪!”我恶狠狠的说道。
“崇阳镇!”
我愣住了,“这是崇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