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朝廷,因为韩昔的友好交易船队开到了两淮,让朝内紧急召开了一次小朝议。
此时一座皇宫偏殿中,天启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一众国之栋梁便是开口询问:
“诸位爱卿,对莱州,青州,淮安府发来的急报如何看?”
殿中十几位大臣闻言,眼神都是不自觉的看向站在前面的几人。
目前朝堂上最有权势的几人。
内阁首辅东林党领袖之一韩爌。
内阁首辅兼户部尚书刘一燝,东林党温和派之人。
兵科都给事中杨涟,东林党主要成员,后来的东林六君子之一。
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和杨涟朝中并称“杨左”,也是位东林党人。
由此可见,东林党此时在朝野的声势如何大。
此刻一直低垂着眼帘的韩爌听到天启帝的问话,便缓步站出躬身说道:
“陛下,臣以为应该速速调派浙兵阻截乱匪,莫要让这伙乱匪祸乱江南之地,同时令登州,福建水师一同进行围剿”
“臣附议”
“臣附议”
韩爌说完,便见七八位大臣站了出来。那模样可谓是众志成城。而现在势弱的齐、楚、宣、昆各党见此都是冷笑不已。
东林党很多人都是出生江南之地,这有人打到东林党老巢了,能不冷笑么。
于是齐、楚、宣、昆各党便开始站出来唱起了反调,言明辽东战事要紧登州水师不宜动,如此一来自然是惹得一众东林党的怒目而视。如此殿中便是围绕登州水师该不该动,而争吵了起来。
这就是党争,本应即刻出兵平叛的事情,却能争吵个几日。
自然,这些事情在海上的韩昔是不知晓的。
而此时的韩昔已是在海上航行了四日,已经在扬州府登陆了。
当韩昔看到那一望无际的良田时,心情都是好上了几分。
“乱匪来了,快逃呀”
“啊”
“快跑”
沿岸的劳作的农夫,看到那遮天蔽日的风帆大船,还好奇的观望着。
但是发现甲板上那些头戴蓝巾之人后。便是慌乱的大喊了起来。他们可是听说有一伙蓝衣乱匪在淮安府四处抢粮,杀人,都是一群毫无人性的家伙,那些官兵都奈何不了这伙人。
前不久才听说那伙人抢到了盐城附近,没想到现在如此快就到了扬州府了。
就在一众农夫慌乱逃跑时,韩昔的船队也是靠岸登陆了。
而这边上岸后的韩昔,原本还想找个人问问这是哪里的,但看到那些慌乱逃跑的农民,着实让他有些尴尬。
韩昔心想自己这一伙人也不像土匪呀。看这整齐的服饰,看浑身正气的帝国水手,还有自己这个面目和善的统帅,怎么看都比官兵还像“官兵”。
面露无奈的韩昔用单筒望远镜看了下周围,很快便见到了一位崴脚倒地没跑掉的女子。
看到那女子在地上趴着,韩昔便是开口问道:
“将那个女的带过来了”
“遵命”
很快领命的水手就是走到田间,将一长相如领家女孩一般的漂亮女子拖了过来。为何是拖,只因这女子崴脚加上被吓得已经走不动道路。
见此,韩昔觉得很是无语,这两水手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这里是何地界?”
看着被吓得梨花带玉的女子,韩昔便尽量表现的和善点。但可惜的是女子全程低头哭泣,完全没看到。
女子听到韩昔的问话,更是只知道说:
“我不知道,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