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又浮现那一双迥然有神的眼睛。

江羽爵终于想到了这双灵目究竟是什么一种感觉了。

像是森林之王——老虎，金黄的琥珀包裹着黑色的准心，威风、帅气、锐利，有一针见血的狠辣，有不容置疑的自信，有无惧黑夜的勇敢。

真的像救世主一样。

枕边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江羽爵看了眼屏幕上“江羽澈”三个字，按下接听键。

“哥，听说云城在下大暴雨，你那边……还好吗？”

“我不在A国，我在C国。”

“……你倒是讲一声啊！”

“我隔三差五就要出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每次都要跟你报备吗？你是我弟，还是说想当我上司？”

“行行行，我不管你了，以后都不管了，可以不？”

“阿澈。”

对面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声，估计是在想自己平时一向“冷漠无情”直呼大名的哥哥为什么忽然间叫这么肉麻的昵称。

“江羽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给妈打个电话，她很想你。”

“其实我们上个月才聊过。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一会儿就打一次。”

“嗯。”

对话到此结束，也许是这通电话稍微缓和了情绪，困意也慢慢爬了上来，视野逐渐模糊至一片漆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像是一瞬间，又像是过了很久，总之，他被沙承志咋咋呼呼地摇醒了。

头还有些沉，他尝试抬起了一下，马上就向万有引力认输地倒了回去。

他任由起床气操纵着自己的想法：早知道就不找前台要个备用房卡给沙承志了，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他声音沙哑地说：“沙承志，几点了？”

沙承志显然没发现他的无奈，兴致勃勃地说：“七点半了，我让手下把酒给抬了上来，我已经全摆在桌子上了。”

“辛苦你了。”

“不辛苦，毕竟喝酒这个提议就是我提出来的嘛！今晚不醉不归！”

江羽爵摆了摆手：“别，明天一回去我就又要工作了，头痛的话就麻烦了。”

沙承志不高兴了：“你就是这样，本来酒量就不好，又往少了喝，每次都不尽兴。”

江羽爵更无奈了：“那你就不要每次都找我喝酒好不好，找别人。”

“我这不是看得起你嘛！话说，那个小姑娘……”沙承志思考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问过别人的名字：“她叫啥名来着？”

“李诗雅。”

“对对对！她酒量好吗？”

“没喝过，不知道。”江羽爵忽然想起顾悠悠也在：“我有个老同学，叫顾悠悠也会来，她喝酒都喝蛮多的。”

但是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就是了。

“嗨呀，那就更好了！”

聊了一会儿，脑袋好了不少，江羽爵起身帮忙搬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