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选了个靠里面的位置坐下,周围都是外国人,说起自家话来不担心被人听懂。
左漱兰选了几瓶度数高的酒,江羽爵只点了些度数低的。
她一如既往地嘲笑着:“这么多年了你的酒量还没练上来啊。”
江羽爵也习惯了自己这一点被人当成笑柄,回道:“我平时也不喝酒。”
下单后等酒都拿上来了,左漱兰开了一瓶,直接拿瓶喝。
江羽爵慢吞吞地用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他不是很想喝醉,让一个女生送他回酒店总觉得很没面子。
左漱兰总算忍不住问起:“国内媒体说的你倒追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是在胡说八道吧?写的你跟个舔狗似的。”
江羽爵轻轻摇了摇头:“不全是胡说八道,有部分是真的。”
“你跟你喜欢的那个女生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告白失败了?”
“算是吧。”
“你喜欢她什么地方啊?”
“所有地方。”
江羽爵只用简短的话语回复她的问题,左漱兰能明显感受到他不愿意跟自己透露太多。
左漱兰托着脸,慢吞吞地喝着酒,失望地看着江羽爵。
而江羽爵低头盯着杯中的液体,全然不看她。
左漱兰忽然计上心头:“你就说给我听嘛,说不定我能够给你一点意见,毕竟我也是女人,女人最懂女人了。”
江羽爵微微抬起头,总算拿正眼看她了。
她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然后他就着酒,把从与李诗雅初识到最后一次与她相处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隐去李诗雅不光彩的身份,只说自己在C国偶然被她搭救了。
左漱兰的嘴型慢慢张成“O”形。
“没想到……你的生活挺丰富的。”
从小生活在和平国家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对于江羽爵在C国的经历表示十分震惊,她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人上。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感慨这冒险经历,而是友人的感情问题吧。
左漱兰一开始还以为是凌迁添油加醋了,听完他的话后,好奇的情绪被愤怒所取代了。
这个女人还真就是凌迁说的那样啊!
她跟凌迁难得地达成了一致:“你疯了吧?她这不是存心把你当工具人吗?你还上赶着要亲近人家?”
江羽爵也不是没猜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喝了一口酒,没有马上回应。
左漱兰怒火攻心,滔滔不绝地说着:“像她这样歹毒的女人就不适合谈恋爱——不不不,是连朋友都不能做,能够放火烧了自己家的能是什么好人?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就适合那种真心待你,能够帮助你事业的——”
说到这,左漱兰卡住了。
怎么感觉……好像在说自己。
她原本是拿起酒杯喝酒的,这下被酒水给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不不不,符合这些条件的也不只是她,大有人在呢!
她心虚地看了眼江羽爵,后者知道她的反应后便无心再听了,只是望着杯里紫色的鸡尾酒出神。
左漱兰见他这样莫名来气:“算了算了,你也从来都不听我的意见,之前就是!我说了不要投资给那些小公司,你偏要投,凌迁这个墙头草每次都跟你!我就是个摆设!”
她拿过另一瓶喝了一半,觉得更是恼怒了。
江羽爵笑了笑:“但是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不是吗?”
这丝毫没有熄灭左漱兰的怒火。
是,她承认江羽爵比自己有远见,当初投资帮助的那几家小公司现在都是各个行业顶尖的了,并且能够给江氏带来不少优质的合作。
可是感情的事怎么能跟投资比啊?感情就应当是要付出对等才行啊。那个女人又没文化又没家世,一点都不门当户对。
左漱兰知道这些话说出来江羽爵不爱听,也就没说了,只是喝着闷酒,转换了话题聊国际新闻聊旅游聊凌迁的花边八卦,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江羽爵早知她的脾性,敷衍地回了几句。